會議室門“砰”地一聲推開。
林誌嶸邁步而入，門撞在牆上，鏗鏘作響。
“林司令！”
彭嶽當場愣住，震驚到忘了敬禮。
“林司令？！您……您不是……”
林誌嶸沒回應他，隻是冷冷掃了會議桌一眼。
目光如刀，壓得眾人不敢出聲。
而坐在主位上的何文川，臉色一瞬間僵住。
這老東西不是中風癱瘓了嗎！
怎麼突然好了！
怎麼自己一點消息都沒收到。
林誌嶸站在會議桌前，居高臨下看著何文川：
“我就問你一句——”
“誰給你的勇氣，動我兒子？”
現場寂靜得能聽見呼吸聲。
何文川強撐鎮定，起身：
“林司令，這件事是參謀部集體討論後作出的決策，完全遵循組織流程——”
“流程？”
林誌嶸冷笑一聲
“誰給你們參謀部的權力？！”
“用幾張廢紙，就想調動軍區核心部隊指揮官。”
何文川一滯，額頭隱隱冒汗。
林誌嶸步步逼近，目光淩厲。
“說不出來？”
“那就彆說了。”
“我看參謀部也都是些廢物。”
麵對林誌嶸的咄咄逼人。
何文川臉色鐵青，五指死死攥成拳，骨節“哢哢”作響。
按原計劃，林誌嶸中風癱瘓，至少三年內不會再插手軍區事務。
這段時間，是自己一步步清空軍區舊人、徹底接管實權的關鍵期。
可現在，一切功虧一簣。
“何參謀。”
“參謀部敢越權乾預作戰單位人事。”
“我會一份報告，親自送到軍委。”
“你。”
“準備收拾東西，離開西北軍區吧。”
何文川臉色徹底扭曲，此刻的他好像想通了所有事。
他猛地拍桌起身，指著林誌嶸，怒吼：
“好你個林誌嶸，好手段！”
“你這一套苦肉計真漂亮——”
“臥床兩年。”
“瞞過了我，瞞過了整個軍區，連軍委都被你耍得團團轉！”
他盯著林誌嶸，眼神裡摻雜著憤恨、不甘和羞辱。
“你憑什麼……在這個位置上這麼久！”
他吼完最後一句，整個人仿佛被抽乾了力氣，癱倒在椅子上。
會議室內所有人沉默，沒人出聲，沒人相勸。
那一刻，所有人都明白了：
此刻開始，西北軍區隻會有一個話語聲，那就是林司令。
而站在會議桌前的林誌嶸，神色沒有絲毫波動，也不想解釋什麼。
他隻是冷冷掃了何文川一眼，吐出一句：
“準備好接受調令。”
說完這句，他轉身就走。
門開。
林子錚緊隨其後。
軍車駛出參謀部，後排座位上。
林子錚看著身旁的父親，滿腦子都是疑問。
父親怎麼突然出現在西北？他什麼時候恢複的？
他這兩年的“癱瘓”，到底是怎麼回事？
“爸……”
剛開口，林誌嶸擺了擺手：
“彆急，等到了地方再說。”
“你媽和你妹也來了，今晚一起吃頓飯。”
林子錚一愣，剛想再問點什麼。
林誌嶸忽然淡淡補了一句：“對了，還有件事提前和你說。”
“你有個弟弟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