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想走!”海楓的戰術靴碾過碎玻璃,巷口飄來一絲花椒混著機油的怪味是安安留下的氣味標記!
三小時前,她偷偷在螞蟻工廠打手身上灑了自製的追蹤香料。
此刻這縷氣息正引著他穿過廢棄美食城,繞過安安曾說過的會吃人的自動販賣機。
他蹬著生鏽的消防梯縱躍,落腳點精準踩在安安塗鴉過的承重梁上。
那些歪扭的星星圖案此刻成了最佳著力點。
短棍伸縮勾連間,海楓如幽靈般穿過立體迷宮,將螞蟻工廠的無人機群甩在聲波乾擾區。
“啪!”
一枚青石子彈碎他腳邊的地磚,裂紋組成八卦陣中的“坎”位。
海楓瞳孔驟縮,這種以石代鏢的功夫,他曾經隻見過一個人能使,現在是兩個了。
海楓的戰術靴剛踩上冷庫鐵梯,突然被一枚青銅錢幣擊中腳踝。
錢幣嵌入金屬扶手的力道,讓他想起三年前曼穀唐人街的卦攤爆炸案,隻有"龍紋局"的特工會用洪武通寶當暗器。
“這路數......”海楓握緊短棍轉身:“六扇門還是錦衣衛?”
月光割開蒸汽管道,映出來人身影:
中山裝洗得發白,老布鞋,腳背若隱若現青筋如老樹盤根。
腰間木牌,刻著【形意誅邪】四字,邊緣殘留深藍藥劑的灼痕。
“形意門,朱本豪。”集裝箱堆疊的陰影中,男子甩開沾著機油的灰呢風衣,露出精瘦如獵豹的腰身。
話音未落,三十歲左右的武者將布鞋尖一動,人已如炮彈般彈射而出形意馬形趟泥步!
布滿熒藍苔蘚的地麵竟被他踩出兩串蓮花狀氣旋。
海楓後頸汗毛炸起,戰術墨鏡的瞳孔追蹤係統剛捕捉到殘影,裹著暗勁的崩拳已轟至麵門。
他急抬短棍格擋,鈦合金與拳鋒相撞爆出刺目火花。
朱本豪指節分明的手背青筋暴突,拳峰與棍身摩擦的刹那,形意拳獨有的“擤氣”聲似汽笛嘶鳴,震得海楓耳膜生疼。
“電磁過載!”海楓咬開戰術腰帶的安全鎖,短棍瞬間纏繞藍白電弧。
可朱本豪竟不退反進,武者特有的爆發力在脊柱炸開龍形搜骨!
他如巨蟒纏棍般貼身上前,左掌化鑽拳直掏心窩,右手卻暗藏燕形抄水扣向腕脈。
海楓被迫棄棍旋身後撤速度,仍被拳風撕開胸前三道血口。
集裝箱頂的積水被二人勁風掀起雨幕。
朱本豪甩去腕間血珠,露出結實的小臂。
他咧開嘴角自言自語:“龍紋局給的情報有誤啊!”
接著足尖勾起短棍拋向半空,“都說【影子】擅械鬥,而且刀法不錯?”
話音未落,人已化作鷂子衝天。
海楓剛要接住下墜的武器,朱本豪的腿斧卻搶先劈中棍身。
短棍如流星墜入汙水潭,濺起的熒藍液體中,形意十二形的殺招如暴雨傾瀉。
虎撲撕開外衣袖口,熊背撞碎防彈插板,朱本豪的拳腳在集裝箱表麵烙下寸深凹痕。
“逮到你了。”
朱本豪突然變招為鼉形浮水,雙臂如巨鱷擺尾絞住海楓右臂。
血肉劃開聲響起瞬間,海楓的戰術目鏡閃過紅光,藏在臼齒間的微型電擊器猛然放電。
三十米外的塔吊突然傾倒,卻是朱本豪卸力時將暗勁導入鋼架。
“轟隆一聲”他抹去鼻血大笑:“以傷換傷?有意思,再來!”
海楓的短棍再次劈開雨幕,朱本豪的燕形抄水襲至肋下。
這男人像從瀝青裡長出來似的深灰中山裝吸儘霓虹,老布鞋踏水無痕,唯有腕間百達翡麗折射冷光。
螞蟻工廠的殺手從不戴表,這細節讓海楓的殺招緩了一秒。
巷寬不過三臂,兩側磚牆長滿熒藍苔蘚。
海楓的短棍撞上空調外機,火星引燃苔蘚釋放神經毒霧這恰是朱本豪的戰場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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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楓丟出短棍讓他分神的瞬間,一腳瞄準肝狠狠的踢了過去,卻感覺自己踢到了一頭大象身上紋絲不動。
朱本豪突然縮骨矮身,指尖精準戳中海楓膝窩。
右腿麻痹的瞬間,海楓的戰術腰帶彈出電擊貼片,卻被他用太極雲手導入牆麵。
背靠變電箱的海楓試圖肘擊,卻被朱本豪的熊形靠山勁連人帶箱撞退三米。
“三百萬!白的,都是你的!”海楓甩開浸血的夾克,露出縫在內襯的金條。
“再加這些金子!讓我過去!”
朱本豪的虎爪突然凝滯。
海楓故意說黑話試探,如果真政府特工絕不會接這種茬。
但朱本豪的崩拳突然變劈掌,將金條拍進地磚,裂紋竟組成國安部暗號“止戈”。
海楓喘氣坐下,眼前的特工至少不是敵人。
......
“你的價碼太低。”清理完戰場後,朱本豪踢了踢金條,臉上充滿尷尬的神色。
海楓歎了一口氣:“早知道我先問一問了。”
他用還算完好的左手按住滲血的肋間,扯下破碎的戰術背心扔在汙水裡。
朱本豪正用形意門特有的“揉腹法”調理內傷,本想說些什麼,可心裡止不住的歉意。
聲音越來越小,最終化作一聲咳嗽:“路口車載冰箱有醫用酒精......要合作就快點消毒。”
車上縫隙漏進的月光裡響起兩個男人心照不宣的擊掌聲。
兩個人決定結伴而行,海楓的戰術墨鏡投射出熒光路徑,空氣中殘留的深藍藥劑在鏡片中化作發光的腳印。
朱本豪的形意身法緊隨其後,每一步都精準踏在腳印中心。
在狹窄的巷口,朱本豪突然停下。
他劈拳震碎牆角的監控探頭,接著鑽拳擊打地麵,震出埋在地下的味覺乾擾器,最後一記崩拳轟開擋路的垃圾箱,露出後麵的冷鏈車輪胎印。
“東北方,七百米。”他甩去拳背血珠:“冷鏈車改裝的移動實驗室。”
兩人追蹤到跨海大橋時,戰術墨鏡突然警報:【檢測到量子味覺屏障】。冷鏈車消失在濃霧中,隻留下一地冰晶。
冰晶中浮現出虛影,指向橋下的廢棄碼頭:“他們在那裡......換了船。”
“蕾蕾?”海楓問道,看到虛影點頭示意,兩人繼續前行。
當兩人趕到碼頭時,隻看見一艘破舊的漁船消失在濃霧中。
已經來不及了,朱本豪的拳頭砸在碼頭欄杆上。
······
淩晨三點的廢棄碼頭,海楓的戰術墨鏡在集裝箱表麵投射出全息數據流,朱本豪用形意鑽拳在鐵皮上刻出安保漏洞圖。
遠處傳來海浪拍打礁石的聲音,空氣中彌漫著鹹腥與鐵鏽的氣息。
海楓手指劃過空中投影的食神大賽海報:“我認識一個人,她參加過螞蟻工廠的廚師比賽。雖然昨天做的鬆鼠鱖魚,評委嘗第一口就吐了,但監控顯示他們的喉結在吞咽,可以想辦法再給她個機會。”
調出慢放畫麵,評委的電子眼鏡閃過藍光)
朱本豪突然用崩拳擊碎投影儀,碎片拚成北鬥陣“你要讓她當誘餌?這種普通人再去就是羊入虎口。”
遠處傳來貨輪鳴笛聲,船身印著螞蟻冷鏈的ogo正緩緩沉入黑暗。
另外一邊,準備好食材的安晨雪,盯著自己的鍋鏟發著呆,不鏽鋼鍋鏟倒映著天花板的冷光燈。
細密水珠順著弧度滑落,在台麵洇出小小的圓斑,海楓說要借的圍裙就搭在椅背上。
心裡麵萬分失落,外麵寒風呼嘯,今天晚上她期盼的人沒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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