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夜晚,劉勁睿正在給沙袋打上新的布丁。
忽然,黎小桐渾身濕透地衝進來,嘴唇發白。她身後跟著妹妹小雨,臉上掛著淚痕和傷痕。
“師傅!”她氣喘籲籲,嘴角還帶著淤青,“阿寶......阿寶被螞蟻工廠的人抓走了!”
劉勁睿的手頓住了,下意識發力,隨後手上繃帶“啪”地斷裂,散落在地上。
“怎麼回事?”
“螞蟻工廠的少爺......在欺負賣紅薯的周爺爺......”小雨抽噎著說,“阿寶看不過去,就......”
“就一拳打歪了那混蛋的鼻子。”黎小桐咬牙切齒地補充,手指不自覺地攥緊。
“我們拉著他跑了,”雙胞胎的哥哥攥著破舊的衣角,“可晚上回來的時候......螞蟻工廠的人堵在巷子裡......”
沒等劉勁睿聽完,他快兩米高的身軀已經撞開拳館大門。
夜風灌進他單薄的背心,露出背後猙獰的舊傷:那是全國總決賽留下的,像一條蜈蚣趴在肩胛骨上。
······
螞蟻工廠的側樓燈火通明。
穿黑西裝的打手們叼著煙,把玩著電擊棍。
見劉勁睿來了,為首的光頭咧嘴一笑,金牙在燈光下閃著惡心的光。
“喲,冠軍來了?”他踢了踢腳邊的鐵籠。十歲的阿寶蜷縮在裡麵,臉上全是血痕。
劉勁睿的拳頭捏得咯咯響:“放人。”
“這個簡單。”光頭打了個響指,兩個打手拉下眼前宏達的幕布,隨後一個鐵籠擂台出現在眾人麵前。
“三局兩勝,你贏了,那小崽子你帶走。輸了嘛......”他意味深長地看了眼黎小桐和小雨,"這三個小雜種都得給我們少爺當出氣筒。"
籠子裡還殘留著暗紅色的血跡,顯然不是第一次用了。
劉勁睿眯起眼,注意到二樓監控探頭後坐著幾個穿白大褂的人,正拿著平板記錄什麼。
“怎麼?怕了?”光頭脫下西裝,露出滿背的饕餮紋身。
擂台大門“咣當”打開。
冠軍沒有說話,他直接走進去,並且聽見黎小桐在身後尖叫:“師傅你看!他們給阿寶注射了什麼東西!”
阿寶突然在籠子裡抽搐起來,監控探頭後的白大褂們興奮地交頭接耳。
光頭扭著脖子走進鐵籠:“第一局,我陪你玩,打贏了,就給他解藥。”
裁判是螞蟻工廠的打手,哨聲沒響就突然揮下手臂。
下一刻,光頭金牙的拳頭已經襲向劉勁睿的太陽穴!
鐵籠擂台內,刺眼的聚光燈直射下來,將劉勁睿的汗水照得發亮。
他微微屈膝,雙拳架在顴骨前,目光如鷹隼般鎖定對手。
光頭金牙咧著嘴,步伐輕佻地繞著劉勁睿轉圈,時不時虛晃一拳,試圖激怒他。
可劉勁睿不為所動,隻是小幅度地調整著站位,呼吸平穩而深沉。
第一回合,光頭突然一個箭步衝來,右擺拳帶著風聲砸向劉勁睿的耳側。
劉勁睿沒有硬接,他後撤半步,讓這一拳堪堪擦過自己的拳套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