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天色陰沉,細雨霏霏,連天空也在為逝者哀悼。
z市警衛隊為老宦舉行了隆重的追悼會,地點設在市殯儀館最大的禮堂。
現場擺滿了花圈,一片肅穆的白色與黑色交織,低回的哀樂更添幾分悲涼。
超自然調查社的成員全體到場,穿著肅穆的黑色正裝。
朱本豪,張曉,何目站在人群中,看著禮堂正中央懸掛著的老宦的遺照,心情複雜。
照片下方,擺放著遺體,卻不是本人的。
那具身體采用失敗的仿生人模具代替,看起來完好無損,覆蓋著警衛隊的旗幟,比那殘缺的樣子看著要體麵。
陳誌國上場致悼詞,表情沉痛,語氣懇切,讚揚老宦是“守護z市安寧的忠誠衛士,在與邪惡勢力的鬥爭中英勇無畏,最終以生命踐行了誓言,他的精神將激勵我們繼續前行”。
緊接著,朱本豪也“被迫”上台發言。
陳誌國特地要求他言辭懇切,細數與老宦共事儘管時間不長)的點滴,再次強調了老宦與凶徒同歸於儘的“英雄壯舉”,並承諾必將嚴懲一切違法犯罪,告慰英靈。
現場抽泣聲一片,搞得張曉很鬱悶。
於是他拍了拍何目肩膀,說道:“何師姐......”
何目無奈地看著張曉:“張曉同誌,現在不是說冷笑話的時候。”
張曉睜大了眼睛,感到不可思議:“你居然覺得我是這種人,我就是想拉你出去透透氣。”
看到點頭何目起身,張曉跟了過去。
意外遇到了幾位以前在市公安局工作時關係不錯的舊同事。大家都是警務係統的人,出現在這種場合並不奇怪。
“何目,張曉,真是你們啊!”前同事小巴熱情地打招呼,“好久不見了,聽說你們調去那個新成立的超自然調查社了?怎麼樣?”
故人重逢,在這樣沉重的場合下,反而多了幾分感慨。
簡單寒暄後,其中一人提議:“唉,這氣氛太悶了,待著難受。一會兒結束後,咱們找個地方坐坐,喝一杯吧?也算好久沒聚了。”
張曉是個喜歡熱鬨的,立刻點頭附和:“好啊好啊!我知道附近有家清吧,環境不錯!”
何目看了看身旁沉默的朱本豪,也輕輕點了點頭,她也有一些關於老宦和案件的模糊想法,或許能在更放鬆的環境下交流。
“老大,你也一起去吧!”張曉用手肘碰了碰一直麵無表情望著禮堂方向的朱本豪。
朱本豪眉頭微皺,他本性不喜這種應酬,加上心中對案件仍有疑慮,情緒不高,本想拒絕:“你們去吧,我有點累......”
“彆啊老大,”張曉不由分說,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走走走,人多熱鬨,你都多久沒跟我們私下聚聚了?就當放鬆一下,反正今天也沒彆的安排了。”
朱本豪被他纏得沒辦法,加上何目也投來略帶期待的目光。
武者歎了口氣,終究還是妥協了,被張曉半推半就地拖著,離開了殯儀館。
細雨依舊未停,打濕了城市的霓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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