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還握著那撮神秘的白毛,對著海麵發呆,一個熟悉的聲音在他身後響了起來。
“哎呦,軍爺,你看夠了沒?要是有空的話就過來搭把手。”
張曉一下回頭,隻見海楓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不遠處,正彎腰查看著昏迷不醒的朱本豪。
此刻他穿著那身普通的便裝,身上還沾著點油煙味,裝作自己隻是個恰巧路過的圍觀群眾。
海楓內心:嘖,打得真夠慘烈的。還好來晚一步,不用我動手,我還怕暴露身份呢。這龍紋局的家夥底牌還真不少,就是玩脫了。那隻狐狸跑得倒是快。)
接著他動作麻利地檢查了一下朱本豪的脈搏和傷勢,確認沒有立即的生命危險後,便試圖將朱本豪架起來。
“哦,好。”張曉小心翼翼放下小白狗,隨後連忙跑過去幫忙,兩人一左一右將沉重的朱本豪扶起。
乾活的時候,張曉忍不住問道:“楓哥,你怎麼會在這裡?”
“嗷,路過,看熱鬨。”海楓麵不改色,言簡意賅,顯然不打算多解釋。
他確實“路過”了,隻不過是在高處用黑掉的攝像頭“看”完了大部分熱鬨,並在戰鬥接近尾聲時,迅速將取出的龍煞裝備重新藏好,才現身收拾殘局。
兩人費力地將朱本豪搬到銀梭號邊上。
這載具摩托平時帶一個人綽綽有餘,但帶兩個大男人就有些捉襟見肘了。
就在這時,小白狗嗚咽一聲,悠悠轉醒,濕漉漉的黑眼睛看著周圍的一片狼藉,茫然又恐懼,下意識地往張曉的褲腿邊蹭。
張曉心一軟,彎腰將小狗抱了起來,對海楓說:“楓哥,你看它受傷了,而且沒地方去,我想帶它回去。你好人做到底,也帶它回去唄。”
海楓看著張曉懷裡那團臟兮兮的小東西,又看了看摩托車上昏迷的朱本豪,最後看著張曉的臉,皺起了眉頭。
這家夥明顯準備賴上他。
他認命地歎了口氣,一邊幫忙把朱本豪以醉漢的姿勢架在摩托車後座讓朱本豪半趴著,用繩子簡單固定),一邊吐槽道。
“什麼都行啊,軍爺,您說了算。我這老百姓,出趟門,撿個半死不活的長官,再捎帶一條來曆不明的狗。”
說著他拍了拍摩托車上僅剩的那點可憐的空位,大概隻能勉強容納半個屁股。
“你看看這地方,我們大概是準備表演疊羅漢一路疊回市區。作孽啊,我這破摩托應該改成哆啦a夢的次元口袋?”
張曉被他說得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緊緊抱著小狗:“哥,它很輕的,我可以抱著它,擠一擠應該……”
“擠一擠?”海楓打斷他,翻了個白眼,跨上摩托車前座,發動了引擎,“我這是摩托車,不是五菱宏光。待會要是被交警攔下來,超載外加非法運載傷員和動物,你可記得負責寫檢查。”
雖然嘴上毫不留情,但他還是調整了一下姿勢,給張曉騰出了那麼一絲絲空間。
張曉趕緊抱著小狗,側著身子,小心翼翼地擠上了摩托,坐在最後麵,感覺自己幾乎要懸空。
“坐穩了,掉下去我可不管嗷。”海楓頭也不回地丟下一句,一擰油門,摩托車發出轟鳴。
天色漸漸亮起,銀梭號載著兩個大男人一條狗,搖搖晃晃地駛離了破碎碼頭,融入了遠方城市的輪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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