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餐一直持續到了晚上十點多。
走出海鮮酒樓後,陳家俊剛想坐上車,就看到了李鷹正目視前方,眼神很是愧疚。
陳家俊好奇的望過去,發現一個長著跟星仔有些相似的臉龐身影正在對著一名三十歲左右的男子不斷毆打著。
嘴裡還憤怒的吼叫。
“跟跟跟,每天就知道跟著我,跟夠了沒有,我是警察,不是犯人,叼你老母!”
“張郎,彆打了。”李鷹連忙走了過去,抱住了張郎。
陳家俊等人也走了過來,詢問情況。
“我是元朗分區指揮官陳家俊,發生什麼事情?”
被打趴在地上的男子聽到這話,連忙站起來敬禮之後,出示了自己的證件說道:“陳警司,我是內部調查科,我懷疑此人已經在臥底期間變節了。”
男子一開口,就直接將張郎給定了性。
被李鷹抱住的張郎剛冷靜下來,聽到這話,頓時暴怒了起來:“你說什麼,你有種把話再說一遍。”
陳家俊給了李鷹一個眼神。
李鷹頓時心領神會,鬆開了手,張郎失去束縛後,立馬一腳把這名內部調查科的男子給踹倒在地,使勁的毆打起來。
結合眼前的情況,大家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通常臥底回歸警隊之後,按照程序都會受到內部調查科的調查。
在此期間,不僅是要麵臨警隊同事的不信任,還要麵臨外界社團或者犯罪組織的唾棄。
這就是做臥底的無奈。
剛剛這內部調查科的家夥說的話,很明顯就是在遷怒,對此陳家俊也很是不喜。
所以任由張郎發泄。
“行了。”眼見發泄的差不多後,陳家俊才讓李鷹拉住了張郎。
張郎發泄一通後也冷靜了下來。
“叼你老母,這警察我特麼不乾了。”張郎氣憤地把警員證給摔在了地上,隨後蹲了下來,抱著頭小聲地抽泣起來。
這段時間他是真的受夠了。
原本以為恢複身份之後女朋友會原諒他以前的行為回到他身邊,但等到的卻是她要和人結婚的消息。
愛情沒了,同事也用懷疑的目光排擠他,內部調查科的人又跟狗一樣死死的盯著他。
這一切的一切猶如沉重的大山一般把他壓垮。
原本想著買幾瓶酒回家買醉,卻不曾想這家夥居然連他買東西都要調查。
心裡的怒火再也壓製不住,朝著他發泄一通。
“我要投訴你!”
被打得皮青臉腫的男子忍著疼痛不斷朝著張郎放狠話。
隨後又看向了陳家俊,說道:“陳警司,你一定要為我作證,這張郎死性不改,他絕對不能回警隊。”
陳家俊淡淡的瞥了一他一眼道:“我隻看見你非禮了一個女子,被他男朋友帶人毆打。”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懵了。
高晉立馬反應過來道:“沒錯,我能作證。”
“我們也能作證。”李鷹和何定邦兩人同時開口道。
被毆打男子瞬間傻眼了。
“陳警司,我上司是內部調查科的主任劉傑輝劉sir,咱們都是一個係統的,犯不著因為一個小癟三來冤枉我吧。”
陳家俊冷哼道:“你算什麼東西,敢說我冤枉你,我一個警司級彆的署長,你配值得我冤枉嗎?你在我麵前也是小癟三一個。”
“彆拿劉傑輝的名頭來壓我,論級彆,他還不配來調查我。”
“給我滾。”
被打男子聞言踉踉蹌蹌的站起身,眼裡閃過一絲憤恨後,狼狽的轉身離開。
這裡沒有監控,沒有證人,無論他再解釋,也不會有人相信,為了這頂烏紗帽不被革除,他隻能灰溜溜離開。
狗走了之後,陳家俊才看向了張郎問道:“你確定要離開警隊了?”
張郎自嘲道:“不然呢?現在所有人都把吳sir被殺的鍋扣在我身上,組裡所有人都排擠我,我繼續待下去有意思嗎?”
吳sir被擊殺,他手下的組員也受到了牽連批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