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再問一個問題嗎?”
陳超餘光瞥了一眼角落的某個身影,開口說道。
陳家俊點點頭,作了個手勢讓他說。
“是不是太保那撲街出賣的我?”陳超一提起太保就按捺不住內心的怒火,他現在的遭遇,倒是這個軟飯男害的。
陳家俊點點頭,突然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你的家庭教育有夠失敗的。”
陳超歎息道:“我偷渡來港的時候,什麼都沒有,還受了涼大病一場,我妻子對我不離不棄,甚至去賣血換錢給我買藥,我那時候就發誓,一定要成為有錢人,給她過上好日子。”
“可等我有錢後,她卻因積勞成疾去世了。”
“文汐是我和她唯一的女兒,我對她很是溺愛,她要什麼我就給她買什麼,我害怕她也離我而去,所以我嚴格管控她的生活。”
說到這,陳超突然自嘲的笑了笑:“不曾想,物極必反,被一個軟飯男趁虛而入,我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還在監獄,我當時恨不得派人把他殺了。”
“可是看到文汐對他的態度,我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沒想到啊,我陳超居然會栽在一個軟飯男的手裡。”
“真是可笑至極。”
“爸爸!”
陳文汐突然從角落裡走了出來,眼眶濕潤,抱緊了陳超嚎啕大哭起來,嘴裡還不斷念叨著:“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害得你。”
之前在燈光熄滅的時候,陳文汐就到了二樓,在陳家俊進來的時候,她撞到牆暈倒了過去。
迷迷糊糊間聽到了自家爸爸的犯罪事實,心裡很是難以置信。
直到聽到陳家俊說是自己害的父親被落網後,她心裡愧疚不已,對太保再也沒有以往的依賴情感,隻有怨恨。
“不哭不哭。”
“是爸爸自己做錯了事,不怪你。”
“以後爸爸不在你身邊,你一個人要好好生活,要懂事點,千萬不要像以前那樣了.......”
陳超拍著陳文汐的肩膀,語重心長的叮囑道。
他其實早就做好了一些準備,把一些產業都掛在陳文汐的名下,這樣即使他落網了,有這些產業在,也能確保陳文汐富足一生。
隻是他心裡還是有些放心不下,自家女兒被他保護的太好,沒有見過什麼人心險惡。
以後沒有他在身邊保駕護航。
肯定多災多難。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一個單純的小姑娘懷揣著這麼多錢,肯定有不少險惡之人都打一些壞主意。
陳超皺著眉頭,推開陳文汐對著高超說道:“陳sir,我有件事情想要找你單獨談談,不知道可否給我這個機會。”
“可以。”陳家俊點點頭,隨後在陳超的帶領下,來到了書架後麵的一間密室內。
密室內存放著不少的美鈔,陳家俊拿起一摞仔細打量了起來,確實仿真程度很高。
畫家不愧是三代偽鈔世家,手藝確實很出色。
“這一批偽鈔是用畫家製作的電版印出來的,我本打算作為這最後一次交易後,就隱退。”
陳超說完打開了一個保險箱,拿出一摞文件道:“這些都是我這些年買的產業,價值三個億。”
他的偽鈔生意做得很大,跟不少國外的黑幫都有交易。
“這些年來,我在阿美莉卡交易偽鈔所獲得的黑錢通過洪門致公堂進行洗白。”
“致公堂在港島有一處據點,他們把黑錢偷運出境,利用港島這個自由港的特性把錢帶進來,另外轉換個名目變成合法投資彙回去阿美莉卡。”
“這樣錢就洗乾淨。”
陳家俊道:“在港島這種模式並不犯法。”
97,不,應該說是94之前,在有組織罪行條例還沒出來之前,港島對非四號相關的黑錢洗白缺乏明確法律約束。
所以國外很多組織都通過港島這個自由港來將自己的黑錢洗白,通過離岸公司、虛假貿易合同等手段,掩蓋資金源頭,使執法機構難以追溯。
“沒錯。”陳超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