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俊?”
朱文雄眉頭一皺,作為一名在四大探長時期就開始混江湖的老炮,他心裡對警方是不信任的。
“陳家俊是元朗警署的署長,你沒看新聞嗎?前段時間的華氏集團販毒案就是他破獲的,有他保證,你女兒不會有危險的。”記錄員給朱文雄講解道。
朱文雄聞言拍了下額頭,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前段時間的警迅那位阿sir。”
朱文雄不由得鬆了一口氣,有了陳家俊作保證,瀟灑肯定不敢來找他女兒的麻煩。
“咳咳。”
“女兒,你還有什麼沒說清楚的,快點配合阿sir。”
朱文雄輕咳兩聲,笑了笑道。
朱婉芳不由得翻了個白眼,該說的她都全部說了,手裡摩挲著那一張名片,嘴角掛起一抹微笑。
.......
灣仔,某處屋邨天台。
鏽跡斑駁的鐵皮歪斜地架在天台空地上,簡陋粗糙的手法搭建成遮風擋雨的窩棚。
鐵皮接縫處用粗鐵絲胡亂捆紮,風一吹便“咯吱咯吱”地搖晃,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
屋蓬的頂端被幾塊磚頭壓製著,防止鐵皮被狂風掀翻。
屋內,密密麻麻的雙層鐵床隨意擺放,發黃的蚊帳,鏽跡斑斑的床架,經年的汗味和潮氣浸透,微微泛著黴斑。
床鋪上躺著一個又一個袒胸露肚的女子,看上去年紀並不大。
“起床了,起床了!”
一名穿著牛仔襯衫的男子手持鋼管敲響了鐵架床,發出震震聲響,一聲又一聲悶哼聲在一個又一個床位上響起。
“沙皮哥,我今天肚子有點不舒服,我能不能不去啊。”一名臉色蒼白的少女捂著肚子望向男子懇求道。
“不舒服?”
沙皮嘴角咧開,獰笑道:“不舒服也給我憋著,隻要人沒死,都要去給我接客。”
說完,沙皮走上前,抓著那名女子的頭發,狠狠地給了一巴掌。
“彆打,彆打了,我去,我去。”女子捂著臉驚恐的求饒,穿上了一身學生服後,忍著疼痛,在其餘女子的攙扶下,走下了天台。
等待人都離開後,一名穿著藍色西裝的酷似烏鴉的囂張男子帶著一群小弟走到了天台上。
“瀟灑哥。”
沙皮連忙拿著一把椅子走上前放在他的屁股下。
瀟灑坐下後,環顧一圈,皺著眉頭道:“刀疤呢?怎麼不見人?”
“刀疤下午去給喬治出頭了,大駒手底下有個小弟不長眼。”沙皮如實說道。
瀟灑聞言不屑道:“大駒真是越混越過去了,儘收些學生當小弟,錢又賺不到,砍人手都哆嗦,收這些學生有個屁用。”
沙皮笑著道:“大駒早就不行了,哪能跟瀟灑哥你比。”
“老頂不好了!”
就在這時,一名小弟著急忙慌的跑上天台,對著瀟灑喊道。
“踏馬的,你特碼的會不會說話,我好的很。”瀟灑一巴掌扇了過去,沒好氣道。
“老頂,刀疤哥被警察給捉了。”小弟連忙說道。
“什麼?”瀟灑立馬抓起他的衣領,質問道:“刀疤乾嘛了,怎麼會被警察給捉了?”
小弟連忙將下午發生的事情完完本本的告訴了瀟灑。
瀟灑聽完後,一腳將麵前的椅子踢飛,暴怒道:“沒用的廢物,收拾一個學生仔都能惹出這麼多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