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柱。
大鐵門像一頭沉睡的巨獸緩緩張開獠牙。
生鏽的鉸鏈發出垂死的呻吟,那聲音像是被囚禁多年的靈魂在喘息。
當第一道縫隙透進陽光,照射在魯賓孫那蒼白的麵容和白發蒼蒼的頭發。
伸了個懶腰,呼吸了一下監獄外的新鮮空氣,魯賓孫此時隻感覺自己獲得了新生一般。
“嗯~~”
“自由的氣息真好。”
魯賓孫感歎了一聲,頭也不回的朝著後方揮了揮手,徑直地走向街道邊的一輛勞斯萊斯前,敲響了車窗。
車窗緩緩落下,駕駛座內,錢文迪詢問道:“你就是魯賓孫?劉耀祖的嶽父?”
“哼。”聽到劉耀祖的名字,魯賓孫鼻息哼了一聲,氣憤道:“彆在我麵前提那個畜生。”
“看來確實是你了,上車吧。”錢文迪打開車門。
魯賓孫鑽進車內,係上安全帶後問道:“你是王先生?”
魯賓孫並沒有見過王建國本人,這段時間是何佩華律師來和他交涉,傳話給他的也是大屯。
今天他也不算正式出獄,而是‘身體’原因保外就醫。
“不是,我叫錢文迪,是晟世集團娛樂公司的員工,以後請多指教了老爺子。”錢文迪自我介紹。
他已經加入了晟世集團,掛在娛樂公司旗下,他知道魯賓孫是王建國特意邀請到晟世集團坐鎮的商業人才。
“王生現在在哪?”魯賓孫迫不及待的想要開始對付劉耀祖,為女兒報仇。
“國哥現在就在原先你的彆墅,劉耀祖也被關押起來,就等著你親自去對他審判呢。”錢文迪有些同情的看著他。
這老爺子也是真慘,被女婿背叛不止,還背上了殺了女兒的鍋。
要不是國哥相中了他的商業才能,指不定現在已經被劉耀祖害死在監獄裡了。
“立刻帶我去。”魯賓孫急忙道,他已經恨不得快點手刃劉耀祖這個畜生。
“你彆激動,劉耀祖跑不掉的,你都一把年紀了,可得穩著點。”錢文迪發動車輛,踩著油門朝著劉耀祖彆墅出發。
......
與此同時。
陳家俊也來到了劉耀祖彆墅。
在二樓的書房內,他看到了宮本父子。
“我說過你們回不去的。”
陳家俊坐在沙發上,翹著腿居高臨下的掃了一眼跪倒在地上的宮本父子。
從一旁邊幾上雪茄盒內掏出一根雪茄,剪了剪,一邊點燃一邊說道。
“陳生,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我祈求你能放過我們父子倆,我願意用我在櫻花所有產業換我們兩人一條命。”宮本宏跪趴在陳家俊腳邊,哀求陳家俊放過他們。
“陳生,是我錯了,請求你放過我一命,我知道錯了。”宮本太郎早就沒有了此前囂張的語氣,顫抖著身子不斷磕頭哀求,他還年輕,還不想死。
“你不是知道錯了,而是知道自己要死了。”
陳家俊大手一揮,王建軍心領神會,走到宮本太郎身後,雙手夾住了他的脖頸,輕聲道:“深呼吸,頭昏是正常的。”
宮本太郎眼裡滿是對死亡的恐懼,嘴裡不斷呢喃著放過我,可緊隨而來的窒息令人額頭暴起青筋,眼球凸起,臉色漲紅了起來。
下一秒,隨著骨裂聲響起,整個人猶如軟泥一般癱軟在了地上,失去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