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城!
半個月後。
寧登嶽身上的傷勢已經痊愈。
他與大小姐,到底還是逃走了。
“還好老祖們及時趕到,這才滅了那群山賊!”
大小姐心有餘悸道。
“你這惡人,躺了足足十四天,都是我一直在伺候你。”
又帶著幾分歡喜道。
這是大小姐的房間。
難怪帶著幾分清香。
“姑娘……”
寧登嶽苦笑。
卻被大小姐打斷。
“我叫王雙兒,你,你叫我雙兒就好……”
她的耳根早已紅透。
說話的語氣,帶著幾分連她自己都未察覺到的撒嬌之意。
酥酥的,糯糯的。
好似要將人骨頭都給融化。
“雙,雙兒姐姐……”
寧登嶽也顧不上其它。
隻匆匆問道:
“我的弟弟呢?”
“我弟弟叫寧登峰,你可有打聽到他的消息?”
“弟弟,就知道弟弟!”
大小姐青眉一擰!
似賭氣道:
“你弟弟那麼大一個活人,還能平白消失不成?”
“我又怎知他去了哪裡!”
事實上大小姐這半個月讓人畫出了一張寧登嶽的畫像。
想著既是兄弟。
那定然相貌會非常相近。
便四處張羅人打聽。
可足足半個月過去,卻是連個影子也沒找到。
但這也正常。
寧登嶽與他弟弟從小就在秘境長大。
自是應該無人知曉。
大小姐倒也不至於泄氣什麼。
隻是望著這呆瓜什麼也不說的樣子,就沒由來的有些生氣!
“呆子,你就不準備說什麼嗎?”
大小姐咬破櫻唇。
眉目含情。
溫柔的雙眸好似要將他融化。
生死之情!
救命之恩!
豈能相忘?
隻是到底是恩?還是情?
“啊?謝謝大小姐,你也救了我,如今我們兩不相欠了。”
寧登嶽答道。
“兩不相欠?”
大小姐怔怔望著他。
瞬間紅了眼眶。
臉色也白了起來。
滿心的歡喜,陡然落空。
她不知為何這樣,心裡難受的要緊。
比死了也還痛!
若是如此,當初不如死在那山賊刀下罷了。
大小姐淒然冷泣。
連笑都笑不出來了。
“雙兒姐姐,你……”
寧登嶽似乎不知所措。
沒明白發生了什麼。
“不許叫我雙兒!”
大小姐忽然動怒。
拿起一把剪刀。
抵在了潔白脖頸上。
眼淚嘩嘩落下。
“如今既已如此,我便隻有一死了之了。”
“你摸了我的身子,叫我如何有臉活命?”
“……這這這……姑娘莫要衝動!”
寧登嶽目瞪口呆。
卻不知如何是好。
“你我問心無愧,何須在意那些。”
“倘若……我問心有愧呢?”
大小姐看著她。
往日理智早已不知去了哪裡。
隻有心如死灰。
“這……”
寧登嶽痛苦閉上眼。
“既是我不對,姑娘殺了我便是!”
“一人做事一人當,對手吧!”
“誰要殺了你……”
看著他這副呆頭呆腦的樣子。
大小姐又氣又好笑。
連眼淚都止住了。
一下又陰雲轉晴。
“你,你有婚配嗎?”
似是隨口一問。
抓緊剪刀的手卻早已攥得發白。
清眸也緊緊盯著他。
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還未有婚配……”
寧登嶽苦笑答道。
“那,那你可有意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