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腳步停滯,眼底劃過失落,不過沒再逼近。
臨出電梯前,他朝商鬱看了一眼,有些無奈地開口:“剛才說的事,要麻煩你多費心了。”
商鬱稍一頷首,他就舉步出去了。
電梯門合上,溫頌皺了皺眉,“他讓你費什麼心了?”
她直覺,這個事與自己有關。
“他說,”
商鬱淡淡地睨著她,張嘴就來:“如果不是發現自己認錯人了,早和你離八百次婚了。”
“……”
溫頌一個字都沒信。
這話,充滿了商鬱的個人風格。
不過,周聿川要真是這麼想的,她倒覺得皆大歡喜。
見她悶不吭聲,商鬱扯唇:“傷心了?”
“我傷哪門子的心。”
溫頌沒好氣地開口,以牙還牙道:“我至少還結了一次婚,你呢?隻敢把心上人的照片往錢包裡放。”
“以前怎麼沒看出來,你感情上是走這種隱忍克製的路子……”
她話剛說到一半,男人忽而抬手捏住她的雙頰,都捏變形了。
還沒等她反抗,男人一手蓋住攝像頭,俯身就封住她的雙唇,將她的話音儘數吞入腹內。
在電梯這種公共場合,溫頌嚇了一跳,忙要掙紮,“唔!”
好在,電梯很快抵達樓層。
商鬱單手托住她的大腿根,兩個大步就帶著她出了電梯,一出電梯,就順勢將她抵在了牆上。
吻又鋪天蓋地地落了下來,唇齒緊貼不留一絲縫隙。
與溫頌適才說的隱忍、克製,截然相反,來勢洶洶。
他一寸寸吞噬著她的呼吸,猶如天生的獵人,掌握著全局的節奏。
溫頌似溺水的人,呼吸都亂了節奏,落在耳朵裡的,儘數是唇齒磕碰與喘息吞咽的聲音。
連糾纏在一起的氣息,都變得淩亂曖昧。
溫頌被他吻得雙腿發軟,手指緊緊抓住他的襯衣,如同抓住最後一根稻草,防止自己不斷沉淪深陷。
“砰——”
連電梯間的氣氛都變得旖旎時,右邊的家門,突然傳來一聲手忙腳亂的關門聲。
溫頌幾乎是下意識地一把推開商鬱,胸口急促地喘息著,臉頰通紅往自己家方向看了一眼。
上次周聿川突然殺上門後,她就改了家門密碼。
如今,知道家裡密碼的隻有她的和佟霧。
佟霧提前回來了!
還看見了!
溫頌耳垂都紅得要滴血,仰頭看了一眼若無其事的男人,平複著自己的呼吸:“我先回去了!”
商鬱望著她急匆匆走掉,又犯了同手同腳毛病的模樣,唇角不自覺地勾出極淺的弧度。
轉身,回了自己家。
未曾想,他的家裡也有人。
一個兩個,都是些不請自來的。
霍讓推了下鼻梁上的金絲眼鏡,好整以暇地打量著他,須臾,調侃地開口:“商總還挺純情,接個吻,把耳朵都接得通紅。”
“滾蛋。”
商鬱笑罵一聲,換上家居拖鞋,無視他揶揄的眼神,自顧自地進了衣帽間換衣服。
霍讓沒眼力見地跟到門口,倚在門框上,還想接著玩笑,就見商鬱一刀紮了回來:“怎麼來我這兒了,在對門吃閉門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