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療也進行的異常順利。
結束後,蕭海章收下溫頌新開的藥方,拄著拐杖送他們出門,“溫醫生,真是麻煩你了。”
“你的事,我也不會耽誤的,你放心。”
沒等溫頌問,他就主動提了起來。
溫頌抿了抿唇,心裡戒備不減,但語氣緩和了些許,“蕭老,有什麼進展,就麻煩您第一時間和我說一聲。”
儘管商鬱說的那些話,讓她沒有那麼茫然了。
但她還是想弄清楚,她當年,為什麼會一個人出現在東南亞的毒窩裡。
是拐賣?
還是丟棄……
又或者,她的父母就是毒販。
想到這個可能,溫頌渾身都有些不寒而栗。
不過,她心底無比清晰地冒起另一個念頭,如果真的是這樣,就算他們還活著,她也說什麼都不會與他們相認的。
她的人生已經糟糕了半輩子。
她的孩子的人生,不能有一丁點的意外。
江尋牧與溫頌一起去研究院的路上,見她有些魂不守舍,原不想乾涉她的私事,最終還是不由關心地開口:“蕭老答應你的事,是什麼事?”
溫頌緩緩回過神來,“他答應……”
她剛說到一半,手機鈴聲驟然響起。
來電顯示,——薑培敏。
以前,她還裝模作樣地備注“奶奶”,前陣子剛改。
薑培敏有陣子沒找她麻煩了,看見這通電話,她有些意外,稍稍遲疑一下後,接通了,“喂。”
很冷淡。
連一句稱呼都沒有了。
若是以前,薑培敏肯定又要借機劈頭蓋臉罵她一通的。
溫頌也做好了薑培敏發作的準備。
然而,意料之中的辱罵沒有臨到頭上,薑培敏似乎毫不介意,還笑著問:“小頌,你今天有沒有去醫館坐診?忙不忙……”
溫頌皺了皺眉,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她話沒說完,電話裡又傳來商叔的聲音,“頌小姐,老太太昨晚暈倒了,今天一直念叨著你呢。”
“你要是有空,來醫院看一眼吧?”
溫頌眉心皺得更緊了,“商叔,有什麼事你們可以直說。”
突然搞這種溫情套路,更讓她發怵。
“是又想我去勸商鬱相親了,還是彆的什麼事?”
她問的簡單明了。
電話那頭,薑培敏臉上有些掛不住,直衝商叔使眼色。
商叔隻好接著說:“這回老太太確實就隻是想你了,就想著和你見見麵,說說話就行。”
“老太太病這麼一遭,也想明白了很多事,以前的事……”
說到這兒,商叔都不知道該怎麼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