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
很快,她就不需要和一個死人做比較了。
回到病房,溫頌重新坐到病床旁,給研究院那邊打了個電話。
剛掛斷電話,溫頌就隱約覺得有一道視線一直若有似無地落在她身上。
她偏頭跟隨直覺看過去,見商鬱漆黑的眸子直勾勾地看著她,“看我乾什麼?”
商鬱臉不紅心不跳,理直氣壯:“就是看看你。”
最近這段時間,商鬱總在一些事情上深刻地意識到她早就長大了。
工作上可以獨當一麵,生活上可以維護身邊人。
比如剛剛,就那樣維護了他。
這還是商鬱第一次體驗到,被人光明正大又直截了當維護的滋味。
溫頌現在一門心思都在想著怎麼樣能儘快解毒,很敷衍地道:“那你看吧。”
話落,又打開手機忙了起來。
商鬱任由她忙碌,但不一會兒,病房的門就被人從外推開了。
江尋牧走了進來,抽走溫頌的手機交給商鬱,才道:“晚上我陪床就行,你和商總回家好好睡一覺。”
溫頌不放心,“還是我守著吧……”
“老師明天回來要是聽說我讓你一個孕婦守夜,不得好好罵我一頓?”
江尋牧搬出餘承岸,紳士地扶住她的肩膀,“快走吧快走吧,你放心,有什麼情況我肯定打電話和你說。”
溫頌被迫起身,但心裡還是不那麼踏實。
商鬱正在回消息,一抬眸,見她這副模樣,索性將自己的手機遞給她,“看看,看完應該能放心回家休息了?”
“什麼?”
溫頌下意識問了一句,隨後接過手機看了起來。
看完他和林知嵐的對話後,頓時狠狠鬆了一口氣,很是意外,“你什麼時候讓人去請的聞老?”
聞青山,早些年數一數二的毒物分析專家。
近兩年因著身體原因,回歸家庭享受天倫之樂了,少有人能請得動他出山。
有他在,能大大縮短成分分析的時間。
商鬱眼眸深邃地注視著她,捏了捏她的臉,“現在可以回家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