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河大學，又一次，給我們國家，立下了天大的、不世之功勞！”
“報告裡的任何一項，單獨拿出來，都足以在國際上引發十二級地震！而他們，一次性，給了我們二十多項！”
“我們，必須，要給予他們，最高級彆的、最隆重的獎勵！”
梁老的話，擲地有聲。
然而，回應他的，卻是一片令人尷尬的寂靜。
會議室裡，在座的都是龍國科技領域的頂層決策者，此刻，他們臉上的表情，出奇地一致。
那是一種，混雜著驕傲、震撼、以及深深無力感的複雜神情。
許久。
一位主管財政的副部長，身體向後靠在椅背上，雙手一攤，動作間充滿了無奈。
“梁老……道理，是這個道理。”
他的聲音有些乾澀。
“可是……我們，還能用什麼，來獎勵他們呢？”
一句話，精準地戳破了在場所有人心中那個甜蜜而又棘手的氣泡。
是啊……
還能用什麼來獎勵？
錢？
一位負責產業對接的司長苦笑著補充道：“龍河大學那兩台‘超級印鈔機’——【未來工坊】和【天網】係統，現在的日均利潤，已經是一個我們財政部門看了都要心驚肉跳的天文數字。毫不誇張地說，他們比我們，甚至比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國家，都要富裕。”
地位？
另一位負責人事評定的高層搖了搖頭：“他們自己搞的那個‘榮譽院士’評定，其含金量和國際影響力，已經隱隱有超越我們國家最高級彆院士評選的趨勢。
我們還能給他們什麼更高的榮譽？給何宇校長個人頒發一枚共和國勳章？可他才二十多歲，這……”
生源？
一位來自教育部的列席領導，更是長歎了一口氣：“梁老，您是不知道，現在全世界最頂尖的天才和怪才，第一選擇，早就不是麻省理工，不是斯坦福，而是龍河大學。
他們為了一個入學名額，擠破了頭，甚至不惜動用各種外交渠道。龍河大學，現在是全世界天才的聖地，他們還需要我們幫忙解決生源嗎？”
錢，富可敵國。
地位，自成一派，已然封頂。
榮譽，等身之高，無可附加。
生源，全球來朝，無可挑剔。
所有傳統意義上的、能夠衡量貢獻與價值的獎勵體係，在龍河大學這座龐然大物麵前，似乎都脆弱得，如同紙糊的一般，被輕易地擊碎了。
這一刻，梁老，和所有科技部的高層們，第一次，無比真切地，體會到了一種，獨屬於古代開國帝王才有的終極煩惱。
當你麾下，出現了一位戰無不勝、功高蓋世，已經被封為“王”，食邑萬戶，賜予了丹書鐵券的無敵名將時……
當他又一次，為你開疆拓土，立下不世之功時……
你，還能，再賞他什麼呢？
封無可封。
賞無可賞。
這甜蜜的困境，如同一道無解的哲學命題，沉甸甸地，壓在了會議室裡每一個人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