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覺得沈同誌會耍他們,要知道越有身份的人就越在意名聲,隻要給了準話那就不怕。
鼻歪眼斜的鄧老太被嚇得不輕。
她瞪著一雙小歪眼,眼珠子都快鼓出來了,嘴裡也‘啊啊啊’的發出抗拒的聲音,雙手在空中不停撲騰著,一張老臉嚇得歘白,自己的兒子和兒媳卻死死摁著她的肩膀,活像要被處刑之人。
看著還怪可憐的。
沈姝靈麵無表情的拿起一根粗長金針,就這麼直直的紮入鄧老太百會穴,然後又開始在對方麵門施針。
每一根針都紮得很深,長長的金針幾乎沒入三分之二。
鄧老太痛叫出聲,卻覺得連掙紮的力氣都沒了,她覺得這一遭比鬼子來了還嚇人。
她覺得痛苦難忍,每秒都煎熬無比,好像過去了很久,但周圍人隻覺得沈姝靈下針的動作很快,都不出三分鐘,她臉上就紮上了二三十根金針。
每根針紮的地方都痛極了,虛汗都出了一場。
這是她這輩子最疼痛難忍的時候,就連生孩子都比不上這一遭。
鄧老太的情況其實根本不需要下這麼多針,也沒必要都下那麼粗長的金針,當然下針時候也可以沒有任何感覺的。
這些沈姝靈都能做到,但她並沒有做。
“半個小時後取針就行,彆讓她亂動,如果金針的位置移動的話,說不定還要再紮一次,”她平靜交代著。
鄧老太聽她這麼說立刻坐直了身體,不敢再亂動,盧金安和蔡彤更是用力壓住她的肩膀和胳膊,生怕她亂動。
“謝謝沈同誌了,”盧金安很有禮貌,語氣中帶著真誠的感激。
他心裡跟著鬆了一大口氣,幸虧對方是個有底線的人,換做是其他心眼稍微小一點的,人家直接就拒絕治療,他也沒有任何辦法。
半個小時後,沈姝靈給鄧老太取針。
鄧老太這會兒已經痛麻了,已經分不清臉上是哪裡在痛了。
隨著一根根金針取下,她的臉上也出現明顯的針眼,鮮血順著針眼流了下來。
盧金安見了有點怕,忍不住小心詢問:“沈同誌,流、流這麼多血出來,沒什麼事嗎?”
他覺得沒過一會兒,他老娘的臉上就得滿臉是血。
沈姝靈溫和一笑:“這些血先彆擦,等過半個小時再擦掉就行了。”
“哦哦哦,”盧金安也不敢問,也不敢猜,總之按照沈同誌說的話做就成。
“媽,你的麵癱真的好了!”蔡彤語氣驚喜,原來的害怕也轉為興奮。
她終於不用伺候這老太太了,家裡也不用給這老太太砸錢看病了,雖然才兩天,但為了看這麵癱,已經用掉家裡好幾個月的積蓄了。
這個時候的醫療都屬於特殊技術,掌握在少數人手中,醫院的醫生是稀缺資源,價格自然不便宜的。
蔡彤這話一出,盧金安趕緊也朝著老娘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