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楚欣原本是沒有還手的,但聽見王黃花說她爸媽,也忍不住反抗了起來,她使勁從地上站起來,抬手就薅住了對方的領口。
她說:“我本身就跟方晉有婚約,怎麼算是我毀了他呢!明明是你家在知道我家出事過後著急取消婚約,還逼著我下鄉,這件事根本怪不了我!
如果不是你把我趕儘殺絕,我根本不會想出這樣的辦法,這一切都是你們家自找的!”
何楚欣說完後,抬手一把就緊緊扯住了王黃花的頭發,她臉上表情扭曲,手上十分用力。
王黃花覺得自己頭皮都要被掀開了,她不知道何楚欣的手勁兒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了。
她歪著頭,不肯認輸:“你這賤人,你跟你爸媽一樣都是二鬼子,就你還想攀上我家小晉,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何楚欣被氣得頭腦發暈,抬手就照著王黃花的腦袋狠狠來了兩下。
‘梆梆’的聲音聽得人牙酸。
這幾個月她一次又一次的落入黑暗中,她已經無所謂什麼臉麵了,更不怕方家對她在做些什麼。
她尖聲說:“你這老潑婦,你少在這血口噴人,我爸是教授,可不是什麼二鬼子,肯定就是你知道我家來了海外的電話,就去把我家舉報了,你這黑心肝天打雷劈的死玩意兒!”
何楚欣一邊說,一邊抬手爆錘王黃花,把這幾個月以來的怒氣怨氣憋屈氣全部發泄到了對方的身上。
“讓你說我家二鬼子!”
“讓你滿口噴糞!”
“讓你不要碧蓮!”
最後何楚欣是被周圍人給拉開的,再不拉開她就要把人給打死了。
王黃花在她手上毫無反抗之力,誰也不知道她這小姑娘怎麼那麼大的力氣。
最後像死狗一樣的王黃花被人給拉去了醫院,她站在原地喘著粗氣,低頭往下一看,自己站著的地方留下一攤鮮血。
她扭頭對旁邊驚恐的大姨說:“我好像流產了……”
說完,她就身子一軟,直接倒在了地上。
又是一陣的兵荒馬亂。
沈姝靈才剛到家沒一會兒,她家裡的門就被人狠狠拍響了,是國營飯店的洗碗大嬸找來了。
“大妹子,你快去看看你剛才跟你在飯店吃飯的朋友,她剛才在街上跟人打架流了一地的血,這會兒已經送去醫院了!”
沈姝靈聽了隻覺腦子一木,何楚欣可是懷著孩子的。
她匆忙跟家裡人打了聲招呼後,趕緊就推著自行車趕去了醫院。
醫院內,等沈姝靈和嬸子趕到的時候,何楚欣已經被推進了手術室,外頭是送她來的幾個大娘,這些人身上還沾著血。
嬸子是認識這幾個大娘的,她急急詢問:“剛才打架送來那的姑娘是怎麼樣了?”
她那會兒正在後廚洗碗呢,就聽外頭的人在說打起來了,還血次呼啦的,她跟著人去看熱鬨,剛擠進去就見那女同誌倒地。
身邊的同事說倒地上的女同誌是沈妹子的朋友,她知道沈妹子家住哪裡,趕緊就騎車叫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