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聽玉簡單吃了一點,剩下的全給玲脆。
玲脆突然也覺得這清湯寡水難以下咽,但她還是含淚吃完了。
衛七提著食盒回來時,玲脆在院子裡給菜苗澆水,江聽玉在榻上午睡。
一身黑衣的衛七落地無聲,輕輕將食盒放在餐桌上,轉身走向江聽玉。
單膝跪地,撿起滑落到地上的毯子,蓋在她肚子上。
衛七想通了,他隻是想得到一個女人而已。
他的目光黏在江聽玉臉上,如此近距離的觀察,還是第一次。
在宮裡無權無勢的小公主,對他構不成任何威脅。
以自己現在的實力,得到她也是輕而易舉的事。
可她再怎麼可憐,那也是公主。
而他再怎麼厲害,也改變不了隻是乞丐窩裡出來的奴才這個事實。
她會願意委身於自己嗎?
衛七的心揪成一團,麵具下的唇瓣緊緊抿在一起,眼神更是晦暗不清。
不願意,那也沒辦法。
她離了自己,就隻能住這小破院,隻能吃些清湯寡水。
而自己能給她吃最好的,用最好的。
她不傻,應該知道怎麼選。
衛七伸出手,摸向江聽玉的肚子。
癟癟的,一看就沒吃飽。
江聽玉迷迷糊糊睜開眼,按住在自己肚子上揉來揉去的大手。
衛七見江聽玉醒了,反手握住她的手。
他喉結微動,總算知道什麼叫柔弱無骨了。
“公主,屬下帶了飯菜回來。”
衛七眼神始終落在江聽玉的臉上,見她也直直看著自己,心臟撲通亂跳,聲音大到他自己都能聽到。
見江聽玉突然伸手朝自己而來,衛七以為她是要扇自己巴掌,懲罰自己以下犯上。
然而香風隻是好奇的碰了碰他臉上的麵具,最後來到他左眼,摸了摸他的疤痕。
衛七呼吸停滯,害怕驚擾了她。
江聽玉收回手,懶洋洋道:“抱我過去,喂我吃飯。”
衛七眸色漸深,起身彎腰,輕而易舉抱起江聽玉。
走到餐桌前,並沒有放下江聽玉,而是讓她坐到自己懷裡。
江聽玉不僅沒有抗拒,還自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把腦袋靠在他肩頭,頭發蹭地他脖頸癢癢的。
他雙手緊緊環住江聽玉的腰,把他往自己懷裡帶了帶。
“公主是想好了嗎?”
江聽玉疑惑:“什麼?”
冰冷的麵具蹭上江聽玉柔軟的臉頰,衛七幽冷的聲音響起,像毒蛇的吐息。
“依附於我。”
“我會給公主,任何想要的。”
江聽玉打了個哈欠,嗯了一聲。
見她如此輕易就妥協了,衛七不敢置信:“公主,要在床榻上委身於屬下,真的想好了嗎?”
江聽玉摸了摸下巴,問他:“你在床上也戴著麵具嗎?”
衛七沉默半晌,伸手打開食盒:“先吃飯吧。”
玲脆在院子裡給所有菜苗澆好水,洗完手想看看公主有沒有踢毯子。
結果一進殿內,就看見自家公主被一個黑衣人抱在懷裡喂飯。
她大叫一聲。
“啊!”
“公主!他是誰?”
怎麼能抱著公主,還和她搶活乾?
衛七也好奇江聽玉要怎麼說。
“玲脆,他就是田螺公子啊。”
玲脆:!
衛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