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和冬青正在一起玩耍,一大一小玩得還挺好。
鄭德康也忍不住笑了:“冬青小時候其實傷到了腦子,初看他和正常人沒兩樣,但細細接觸下來,你會發現他沒有一般人靈活。不過他心眼憨厚,沒想到跟安安還挺投緣。而且冬青很有韌勁,做什麼事情,一次做不好,就兩次,三次,甚至重複幾十次。他其實在中醫這一塊一點天賦都沒有,但這些年學下來,他自己開個中醫小診所,一些常見的病症,尋醫問診也夠用了,是冬青自己不願意下山,想跟師兄弟們在一塊。我想他應該是怕孤獨。”
安安餘光注意到他們了,高興地跑過來:“師父,你跟爸爸聊好天啦?師父,你帶古籍來了沒?冬青叔叔臉上的大補丁需要什麼藥藥呀?”
鄭德康沒想到安安還惦記著這事。
他把古籍翻出來,指了指上麵的藥草:“就這種藥。不過近五十年來,都沒有這種藥的蹤跡了。所以我才說冬青臉上的傷難辦。”
安安看得很認真,示意沈知寒把它拍下來。
冬青很感動:“安安,你要替我找藥?”
“對呀!我爸爸很厲害的,說不定我爸爸能找到。”
鄭德康不由暗讚安安機智,居然知道把這事推到沈知寒身上,還不讓人起疑,這說明沈知寒教得好。
又是羨慕彆人有女兒的一天,女兒還這麼聰明。
不過安安是他的徒弟,師父如父,四舍五入,安安也算他的半個女兒啦!
安安想了想又道:“不過這兩天我爸爸還沒有時間去,過幾天有空了我跟我爸爸一起去采藥,看看能不能找到你需要的這種藥,到時候冬青叔叔你沒有大補丁了,一定帥呆了。”
冬青不由摸了摸臉,咧嘴笑了,笑起來有點憨傻,但卻很感染人。
大家看到他的笑容也不自覺跟著笑。
鄭德康順便看了一下顧老太太。
他拿出針灸包,親自替顧老太太施針。
顧老太太喊了一聲疼,顧老爺子緊張不已:“鄭老,你的手法是不是退步了?都不如我家小乖寶了。我老婆怎麼喊疼?”
安安正站在旁邊看得專心呢,冷不丁來了一句:“外婆要好了呀!要好了就會感到疼。”
她這些天施針可認真可認真了,外婆還不好就奇怪了。
安安這一說,大家都反應過來,十分驚喜。
“太好了!”顧老爺子喜得恨不得原地跳起來。
鄭德康碰了碰顧老太太的腿其他穴道:“瑞秋,這裡有感覺嗎?”
“有,有,有,酸酸的,還有點痛,但能忍受。太好了,我的腿恢複知覺了。小乖寶,你真厲害。”
“是師父厲害啦,師父教我的穴位。”
“對,對,對,鄭老,太感謝了。”
“我還要謝謝你們的女兒給我生了一個這麼好的徒弟,昨天我差點交代在山上了,都是安安救了我。”
兩老立即看向安安,安安不覺得有什麼了不起的,找個人嘛!是動物們了不起啦!
“老顧,我看瑞秋這腿可能會比預期中的要好得快一些。說不定再過二十天她就能站起來了。不過不能太著急,後續的康複過程也是需要時間的。”
鄭德康臨走前又問了當年顧老太太當年中毒的事,可惜沒有問到有用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