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祖祖拍了拍他的手:“不急。去找了嗎?我起卦算算。”
徐祖祖會算卦,在圈內不是秘密。
不過徐祖祖等閒不算卦,隻有在生死攸關的關鍵時刻,她才起卦。
那些人給再多的錢求上來,她都不算。
但若是誰家孩子走丟,警察也遍尋不見時,通過關係求到徐祖祖這裡,她會算一卦,特彆靈驗。
將算卦工具帶過來,徐祖祖焚香淨手,仍然不疾不徐。
徐祖祖其實也曾經失去過一個孩子,她後來明白,生死各有命。
像她這個年紀了,還有什麼看不開的。
如果徐燃真的出了事,就算難過,痛徹心扉,徐祖祖也不會再表現出來。
她就像是得道的仙人,臉上永遠帶著淡淡的笑,無悲無喜。
易斯宇沒有找到安安。
易斯宇聽到徐燃兩個字時,腦子裡突然一痛,身子不由晃了晃。
邱紅見狀,忙拉住兒子,蹲下身看著他:“斯宇,你怎麼了?”
易斯宇握住了邱紅的手,有點冰冷。
他看到了,一頭雪豹衝到了大街上,夜市人來人往,有人發出驚叫聲。
那雪豹居然是見人就想撲,大街上人們慌亂逃竄,有人摔倒,有人被踩。
警察趕了過來,麻醉槍不起作用,緊急情況下,警察見那雪豹把人撲倒了,一槍打過去,雪豹突然倒地,然而倒地的,卻是一個小孩的臉……
易斯宇發現他最近腦子裡總是會出現一些莫名其妙的畫麵,就如現在。
上次是那個姐姐胡詩琪,後來遇到安安,一切改變了。
易斯宇手都在抖,給安安打電話。
安安似乎在跑,聽起來有風聲,還有她的呼吸聲都有點大。
“斯宇哥哥,怎麼了?”
“安安,雪豹,雪豹變成了人!安安,小孩,雪豹,小孩……”易斯宇說得語無倫次。
安安突然想到了狗狗說的豹豹,難道是雪豹?
所以,徐燃是一隻雪豹嗎?
沒有人知道安安為什麼會這樣聯想。
安安應下:“我知道啦,斯宇哥哥,我去找徐燃哥哥了。”
徐燃?雪豹?
易斯宇覺得頭有些痛。
這怎麼可能!
也許是自己擔憂的幻想。
隻要他放鬆,那些畫麵就會消失了。
在邱紅的安撫下,易斯宇平靜下來,腦海裡亂七八糟的畫麵也沒有了。
廳裡安靜了下來,大家都在看徐祖祖算卦。
卦起,卦落,徐祖祖認真地盯著。
徐勝認真的盯著母親。
他沒錯過母親微微發抖的嘴唇的手,心沉了沉,卦象應該是不吉。
徐祖祖又重新起卦,涉及自家第五代重孫,沒有人能超然世外,包括百歲的她。
卦落,眼前的卦有了變化,一線生機來自西南方向。
西南方向,是哪裡?
她不知道,卦隻能告訴她這麼多。
不是完全的死卦,那就一切都有可能。
“媽媽,怎麼樣?”徐勝在徐祖祖麵前就像個沒長大的孩子,有媽的孩子就是寶。
“不要放棄,繼續尋找,一線生機在西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