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露笛愣了一下,似乎沒有想到會聽到兒子的聲音。
她瞬間淚如雨下。
從收到郵件,猜測兒子死後,舒露笛就沒有流一滴眼淚。
她還不能哭,她要讓那個男人付出沉重的代價。
此時聽到舒拓還活著,舒露笛緊繃的那根弦終於斷了。
舒露笛沒有聲音,舒拓又喊了一聲:“媽,你在聽著嗎?媽,你不用過來,我沒事。我真的沒事。”
他現在才有些後怕。
舒露笛輕輕地嗯了一聲:“我在碼頭等你。”
舒拓掛了電話,沒有說話。
他聽到了,母親的聲音帶著鼻音,是哭了吧?
柴一峻被電話鈴聲吵醒,剛悠悠醒轉,一雙眼睛剛睜開,還沒能看清眼前的景象,就被舒拓一腳踢過去,再次暈了過去。
直到到了碼頭,柴一峻還沒有醒過來。
舒露笛已經將證據交給了警察,一見到柴一峻,就道:“警察同誌,這就是蓄意謀殺我兒子的罪犯!”
舒露笛眼睛紅紅的。
舒拓:“媽,這是知寒哥,是他救了我。”
舒露笛向沈知寒鄭重道謝:“沈總,十分感謝您對犬子的救命之恩。等我處理完我這裡的私事,再帶我兒子登門道謝。”
沈知寒:“舒總,不用客氣。你先忙。”
舒拓剛走了幾步,又折回來,摸了摸安安的頭:“安安,下次見。”
安安揮了揮手:“哥哥,下次見。”
舒露笛和舒拓走了。
警局裡,柴一峻醒了過來,一見到舒露笛,他就露出了哀傷的神色:“露笛,這一切都是誤會。是我沒有保護阿拓。我是罪人。”
虎鯨們救了舒拓之後,柴一峻一直處於被動昏迷狀態,並不知道舒拓被救活了。
他以為舒拓已經死了。
舒露笛又一臉沉重與悲傷。
舒露笛臉色沉沉:“是,你當然是罪人!”
舒拓走了過來,他站在舒露笛身邊:“媽,跟這種人還有什麼好說的。到時候希望他牢底坐穿,不,應該是殺人償命。”
柴一峻見到舒拓,像見了鬼一樣:“你,你,你不是死了嗎?”
“啊,你是說那水母啊?不,我可沒有中毒,隻不過是你太想我死了,你自己產生了幻覺罷了。”
這件事,舒拓跟舒露笛的解釋也是這樣。
他不想讓其他人知道是安安的藥救了他。
舒拓怕引起彆有用心的人的注意,到時候安安就危險了。
柴一峻閉嘴不再說話了,他知道現在他說什麼都改變不了事實了。
他不明白,明明每次都萬無一失的,但這次怎麼就栽了呢?
有了方向後,要查柴一峻是很容易的。
柴一峻的亡妻的確是他害死的。
後麵幾任女朋友,他用的彆的身份跟她們結婚,謀求到財產後,再換城市生活,改頭換麵。
偷來的財富到底是不踏實的,柴一峻也不敢大手大腳花錢。
當遇到舒露笛後,柴一峻又動了心思。
這一次他用他的真名跟舒露笛交往。
他是三年前就開始布局的。
據柴一峻交代,他花了大價錢加入了一個PUA訓練營。
這個訓練營裡男學員女學員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