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慢慢抬起頭來:“對不起,剛剛我突然想到了不好的事,讓你們擔心了。”
他向餘營道歉:“餘先生,對不起。”
餘營也就三十出頭。
二十年前,餘營自己還是個小孩,當然不可能是殺害他父母的凶手。
但他們也許可以從餘營這裡,獲取那個犯罪團夥的信息。
冬青死咬住唇。
要怎麼做呢?
外公說不希望他報仇,他隻想他們平平安安一起度過餘生。
但如果安安或者葉家是被犯罪團夥盯上了,後果不堪設想。
這件事,既然他的力量渺小,那他可以找沈知寒,通過沈知寒再告知葉家人。
心裡有了計較,冬青慢慢鎮定下來。
他把完脈,還補充了一點。
鄭德康認真地盯著餘營:“這毒是誰給你下的?你這體內的毒是用了幾種藥材,十分難解,但未必不能解。”
餘營猛地抬起頭看向鄭德康,眼裡有錯愕,驚喜,似乎還有糾結,總之,多種情緒。
安安在旁邊捧場地點頭。
她學著鄭德康摸胡子的動作,一隻手托著另一隻手的手肘,用被托著的那隻手摩挲著下巴,若有所思:“師父父,這個下毒的人是天才耶!他這種毒藥換一種或者幾種藥,打亂一下搭配,就能夠做出不同的毒,然後要吃不同的解藥,才能真正把毒性解掉。
餘叔叔吃了我給的丹藥,隻解了其表,雖然症狀沒有了,但毒性還在體內,什麼時候如果停了藥,待我給的丹藥的藥效沒有了,這毒性會再一次發作。到時候不隻是痛死那麼簡單,可能會真的沒命。
餘叔叔,如果我和師父找不出真正的解藥,我們好像會害了你耶!”
安安一臉糾結與擔憂地看著餘營。
鄭德康立即看向安安。
安安和冬青一定有他不知道的小秘密。
安安平常才不會這樣說話,她現在就好像是在故意嚇唬餘營。
任誰聽到自己如果拿不到解藥,就會死掉,心裡都會慌。
然而餘營沒有慌。
餘營隻是靜靜地聽著,仿佛自己是一個旁觀者。
安安好奇地看著餘營:“餘叔叔,你怎麼一點也不緊張呀!如果我和師父煉不出來解藥,你就沒命啦!”
餘營溫和地看著安安:“沒關係。人都會死的,隻是早死或者晚死的區彆罷了。”
他知道,左浩是不會讓他現在就死的。
在左浩看來,他已經完全地接近安安了,他不可能放任機會這樣溜走。
安安:“好吧。你贏啦,餘叔叔,我和師父一定會替你把毒解了。就這樣啦,我和師父回去啦。餘叔叔,如果你又開始痛起來,記得吃我給你的藥哦。”
餘營點頭:“感謝。謝謝你們。”
就在安安他們準備離開時,餘營像是下定了決心:“安安,等一下,我有事想跟你們說。安安,我想見你爸爸。”
安安瞪大了眼:“你要見我爸爸做什麼?”
餘營:“你回去告訴你爸爸。如果他同意見我,你就給小舟打電話。我們約一個見麵的地點。”
安安點點頭:“好,我會跟我爸爸說的。餘叔叔,我們走了。”
安安走出去後,說要見葉哲凱和曹芸。
來到客廳,安安看向冬青,示意冬青來說。
冬青組織了下語言,最後告訴葉凱哲和曹芸:“葉總,曹女士,當年我被人拐走,我父母在我麵前被殺害。殺害我父母的凶手身上有鷹頭的紋身。我在餘營的身上就看到了這種紋身。”
餘營從來不穿短袖,就是為了遮住手裡的紋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