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嬸給明月做了好消化的肉粥和青菜,給沉鐵水炒了下飯的菜就走了。
明月靜靜地泡在浴缸裡,努力回憶,腦海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
她閉上眼睛,整個人滑進了浴缸裡,一頭過長的頭發如海藻般飄散開來。
待她在水裡憋得快喘不過氣來,明月才從水裡探出頭來。
這一動,明月很驚喜,她的力氣恢複大半了。明月試探地站起來,結果還是失敗。
算了,不心急了。
並且她還有一個未婚夫勞動力,不用白不用。
待泡好了,明月才叫沉鐵水:“鐵水,鐵水……”
沉鐵水急急忙忙衝到後院的浴室,到了門口他停下來:“明月,怎麼了?”
明月:“抱我起來。”
沉鐵水:“我去叫王大嬸。”
明月:“你自己把眼睛閉上,我用浴巾裹上自己,好了你再睜眼。”
明月已經把浴缸的水給放了。
沉鐵水閉著眼睛,摸索著把浴巾遞了過去。
碰到她的指尖,沉鐵水手指縮了下。
明月半坐在浴缸裡,把浴巾裹好了:“好了,可以睜眼了,抱我去床上。”
沉鐵水睜開眼睛。
剛泡完澡的明月全身都透著淡淡的緋色。
因為常年不見陽光,她的皮膚白得有點病態了。
沉鐵水記得明月當初是小麥色的皮膚。
他收起亂飄的思緒,一板一眼地把明月抱進了房間,又給她找了衣服。
明月挑了挑眉。
沉鐵水給她買了不少衣服。
身下的被子已經換過了。
那衣服的質感她摸著還不錯。
一個在鄉下的樣貌普通的男人,家裡有浴缸,給她買的衣服沒有牌子,但絕不是便宜貨,這個沉鐵水不簡單。
吃了晚餐,明月已經能站立著簡單走幾步了。
她恢複這麼快,明月自己都覺得訝異:“你是不是給我吃了什麼?”
沉鐵水沒有隱瞞,把安安送藥的事跟她說了。
“有一個小女孩子,大概就這麼點,”沉鐵水比劃了下,“她說送我一樣東西,給躺在床上的阿姨吃,她說這藥叫起死還魂丹。”
明月第一次打斷了他,她的重點不在起死還魂丹上,而是一個小女孩:“你說,一個幾歲的小孩給了你起死還魂丹,讓你拿回來給我吃?”
“是,大概三四歲吧?那小孩很可愛。”沉鐵水提到安安,唇角不自覺露出了笑,“她爸爸說,這藥是京市神醫鄭德康煉製的,很珍貴,僅此一顆了。”
如此珍貴的藥,卻給了萍水相逢的他們。
明月的腦子有點痛,聽到三四歲的小孩,聽到鄭德康,她捶了捶腦袋。
沉鐵水有些緊張與擔心:“明月,你怎麼了?是不是想起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