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學振每次都要被小叔的笑迷倒。
小叔凶歸凶,但小叔實在是過分美麗。
袁學振剛一靠近,袁烈就死死掐住了他的脖子:“你敢咒安安?你跟安安連提鞋都不配!再讓我從你嘴裡聽到一個對安安不好的字眼,你就去死吧!”
袁學振呼吸不過來了,脖子被掐得緊緊的,死亡的窒息與懼怕感傳來。
康雅雅大聲尖叫:“爸,媽,老公~”
隻有她一個人著急,隻有她一個人想著把孩子搶救下來,其他三人都未動。
最後還是袁烈把人往地上一丟:“記住了?”
袁學振連哭都不敢哭,哽咽道:“記,記住了,小叔。”
康雅雅不敢置信。
“爸,媽……”
袁誌彬打斷了她:“你帶小振先回去。”
康雅雅不敢出聲了,悻悻地帶著兒子離開了。
走到外麵,袁學振才敢放聲大哭。
袁烈卻是唇角含笑,仿佛剛剛發癲的人不是他。
袁誌彬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號碼,走出了病房去接電話。
袁誌彬很快就進來了,目光沉沉地看著袁烈:“你好好休息。有什麼需要給我打電話。”
袁烈:“哥,我要安安。我要安安過來陪著我,你把安安帶過來。”
袁學振隻是替他理了下被子:“小烈,彆鬨。你如果真想養個小女孩兒,我來想辦法。”
袁烈:“你以為我是想無痛當爹,愛心泛濫?辦不到拉倒,不是安安,其他醜八怪免談。”
康雅雅還等在外麵,正在安撫袁學振。
見袁誌彬出來了,她心有不甘:“老公,你們就任由他發瘋?他對小振這樣,你們怎麼就都不數落他一聲?”
袁誌彬目光不知道看向哪裡,思緒也不知道遊離到哪裡去了。
當初如果不是他,袁烈就不會受那個罪,說到底,是他們全家欠他的。
*
餘營脫離了生命危險,又有回魂草和鄭德康丹藥的加持,蘇醒過後各項指標快速趨於正常,可以脫離重症室病房。
因為餘營提供的U盤,他是關鍵性證人,外麵有警察把守,免得他被左浩的人暗殺。
沈知寒把安安帶回了家。
已經是淩晨4點,天還沒亮。
安安她洗好澡,抱著自己的小黃鴨枕頭敲響了沈知寒的書房門:“爸爸,晚上我能跟你一起睡嗎?”
安安一直很乖,從回來之後就沒有跟沈知寒一起睡一間房。
最多是沈知寒會在她有要求時,看她睡著了睡沉了,才悄咪咪離開安安的房間。
沈知寒不知道安安經曆了什麼,但以左浩那樣凶殘的性格,安安雖然沒有皮外傷,但也不能忽視。
隻是今天晚上事情到底很多,安安一路上都在睡,回來洗了澡,問她話她也不肯說。
現在看著小孩眼巴巴地望著自己的樣子,沈知寒的心不由軟了。
“好。”
女大避父。
他和安安是半路父女,更是要避嫌。
跟孩子分房睡,給孩子一個自由獨立的空間,對孩子的心智發展是有利的。
沈知寒不想共生孩子,雖然好像一直是他離不開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