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珊?
這句話好像一句咒語。
明月直接昏了過去。
沉鐵水離明月最近,一把扶住了明月,才沒有讓她倒在地上。
“媽媽怎麼了?”安安也忙走過去,麵上帶著擔憂,但又忍不住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顧明珊。
這是媽媽的觸感嗎?
明月漸漸有了自己的意識。
耳邊有人在給她唱歌,是童音,稚嫩的童音唱兒歌,特彆好聽。
不是歌好聽,而是那童聲好聽。
那歌聲停了,奶乎乎軟甜甜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師父,媽媽沒事吧?媽媽什麼時候會醒過來呢?”
她的眼珠動了動,想醒過來卻又醒不過來。
鄭德康聲音溫柔,並沒有一絲不耐,雖然這句話,安安已經問過一百遍啦:“她應該是在跟自己頭腦裡的大怪物在做鬥爭。等到你媽媽贏了,她就會醒過來了。”
看著她臉上的疤痕,鄭德康也是心疼的。
他也曾經救治過不少被毀容的病人,但沒有哪個病人臉上像明月的臉,毀得那麼徹底。
怪不得安安心心念念想研究出祛疤丹藥來,機緣巧合下,剛好可以給明月用。
雖然安安確定眼前的人就是顧明珊,但也要等明月醒來才能確定具體情況。
明月的臉已經被毀容了,她又失去記憶,目前還沒有證據能證明她就是顧明珊。
沈知寒走了進來。
“過來吃飯。”
大家都忙到現在,連晚飯都沒吃。
他們大人還可以扛一扛,但安安不行,她還在長身體呢。
安安:“爸爸,我不餓。”
好奇妙呀,看到媽媽好像心裡就滿滿的,不餓了呢。
沈知寒走過來,把安安抱起來:“就算不餓,也要吃一點東西。安安,等你媽媽醒來,你還要照顧她呢。”
安安順勢在沈知寒的臉上親了一口:“爸爸,你說的對,安安聽你的。”
這個酒店是套間。
原先那個酒店沒法住了。
左浩背後的男人沒有抓住。
那個男人很狡猾也很謹慎,從始至終都沒有露麵過。
此時套房的客廳餐桌上,擺滿了各色家常菜,都是本地的特產。
袁烈眼巴巴地看向沈知寒和安安:“明珊姐醒了嗎?”
安安:“媽媽累啦。讓媽媽再睡一會哦。等媽媽睡夠了,媽媽就會醒啦。我們好好吃飯,等媽媽醒來哦。”
她看向旁邊的沉鐵水,不,應該稱之為沈鈺溪了。
沈鈺溪臥底的名字由來,是把沈改動一下,就成為了沉的姓氏了,他的名字有鐵又有水,乾脆就叫沉鐵水。
因為已經在左浩和西元麵前暴露過了,沉鐵水的身份已經用不上了。
沈鈺溪乾脆恢複了原貌。
當時沈鈺溪不過是進了房間半小時,再出來時就變了一張臉。
當時安安都看呆了:“你,你是鐵水叔叔?”
她隻是根據眼睛和身形來辨認的。
沈鈺溪莞爾一笑:“是。我的本名是叫沈鈺溪。說起來,我還是你大伯呢。”
袁烈的反應更加直接:“你不是跳海而亡了嗎?”
這話問出來,袁烈就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他又犯蠢了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