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持扇的翩翩公子如此自信滿滿,絡腮胡壯漢不禁嗤笑出聲:
“哈哈哈哈,你這小白臉,莫不是以為剛剛把我兄弟的刀打落,就真能把我們怎麼樣了?也不看看你自己那副弱不禁風的樣子,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他的笑聲在空氣中回蕩,充滿了不屑和嘲諷。
話音剛落,絡腮胡壯漢就暗中朝他的同夥使了個眼色,那幾個同夥心領神會,瞬間手持武器,如鬼魅一般騰空躍起,然後穩穩地落在了翁公子的四周,形成了一個嚴密的包圍圈。
這六個方位,恰好將翁公子困在中央,讓他無路可逃。
紮著辮子的壯漢手中緊握著一對鉤鐮,嘴角泛起一抹隱逸的笑容,透露出絲絲狡黠與殘忍。
“嘿嘿,小兔崽子,你現在可是插翅難逃啦!我們這麼多人把你團團圍住,你還能往哪兒跑呢?
老子今天非得把你的腸子給勾出來不可,然後丟進油鍋裡炸個幾遍,最後再拿去喂狗!”
他惡狠狠地說道,仿佛已經看到了翁公子被折磨得慘不忍睹的樣子。
然而,麵對這幾人的包圍,翁公子卻表現得異常淡定。
他的麵龐上沒有絲毫驚慌之色,反而依舊保持著那副風輕雲淡的模樣,嘴角甚至還掛著一縷若有若無的笑意。
他似乎完全沒有把這六個凶神惡煞的壯漢放在眼裡,隻是淡淡地說道:
“我為何要逃呢?我看……真正應該逃跑的人是你們才對。”
他的聲音平靜而溫和,卻又帶著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自信。
其中一個壯漢見狀,頓時怒不可遏,他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冷哼一聲道:
“真是笑話!你都已經被我們兄弟幾個包圍得水泄不通了,居然還敢如此口出狂言。好啊,既然你這麼不知死活,等會兒我們可絕對不會讓你死得那麼痛快。
我不僅要廢掉你的武功,還要挑斷你的手筋腳筋,讓你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廢人!
你不是和這個老板娘很熟嗎?嘿嘿,等會兒我就要讓你跪在地上,眼睜睜地看著我們是怎樣玩弄她的!”
藍鳳鸞聽聞此言,臉色更冷了幾分。
而眼看著這些人就要真刀真槍地打起來了,原本縮在牆邊看熱鬨的看客們頓時驚恐萬分,他們麵麵相覷,誰也不敢再繼續待下去。
刹那間,人群像是被驚擾的蜂群一般,亂作一團,紛紛爭先恐後地朝著店門口湧去。
有些人甚至因為太過慌亂而被絆倒在地,但他們根本無暇顧及,隻顧著拚命往外跑,生怕被那些不長眼的刀劍給誤傷了。
一時間,店內隻剩下了打鬥的雙方跟擺放混亂的桌椅板凳。
“真是一出好戲啊……”
許夜嘴角微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心中暗自感歎。
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不過是來住個店,竟然還能碰到如此有趣的事情,真是人生處處有驚喜。
許夜饒有興致地看著眼前的熱鬨場景,心情愈發愉悅起來。他決定不再錯過這場精彩的“戲碼”,於是隨手在附近找了一張椅子,毫不客氣地拉過來,一屁股坐了下去。
坐穩之後,許夜轉頭看向已經站到櫃台後麵的藍鳳鸞,喚了一聲:
“掌櫃的,給我來一壺好酒,再上些好菜。”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在場的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說話間,許夜右手一翻,從懷中摸出一錠銀子。這錠銀子通體銀白,閃爍著耀眼的光芒,顯然是成色十足的元寶。
在這略顯昏暗的室內,這錠銀子就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星一般,吸引著所有人的目光。
那些已經跑出去正圍觀的客人,此刻聽到許夜的話後,立馬小聲議論起來。
“這年輕人年紀輕輕,乳臭未乾,卻不知天高地厚地學著彆人闖蕩江湖。
他身邊既沒有幾個厲害的高手護佑,反而還領著一個紅顏禍水般的女子,如此行徑,一看便知他是個初出茅廬、毫無江湖經驗的愣頭青。”
“年輕人嘛,往往容易意氣用事,這也是人之常情。
初入江湖時,誰不是懷揣著滿腔熱血和對未來的美好憧憬呢?
想當年,我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那時的我,同樣天真地以為江湖就是一片充滿浪漫與刺激的樂土,全然不顧他人的勸告,毅然決然地一頭紮進了這個看似繁華實則暗流湧動的世界。
然而,時光荏苒,十多年轉瞬即逝。
在這漫長的歲月裡,我曆經了無數的風風雨雨,吃過的苦頭更是數不勝數。
直到如今,我才恍然大悟,原來多年前那些苦口婆心的勸告並沒有說錯,隻是當時的我太過年輕氣盛,根本聽不進去罷了。
隻可惜啊,花有重開日,人卻無再少年…”
“有些時候,吃點小虧或許還能讓人長點記性,但有些虧卻是萬萬不能吃的,因為那可能會讓人丟了性命。
就像那六個人,他們原本的目標似乎是找藍鳳鸞的麻煩,可最後卻偏偏要與這個年輕人過不去。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這究竟是為何?
其實原因很簡單,還不是因為這年輕人身邊的那個女人長得太過貌美如花,令人垂涎欲滴。
那六個人見色起意,便將這年輕人當作了突破口,企圖借機將藍鳳鸞和那年輕人身邊的女人一並奪走,以供他們肆意玩弄。”
“這年輕人實在是太沒江湖經驗了,他以為自己是誰啊,眼看著雙方都要開打了,他竟然還不想著躲遠點,還敢坐下來上酒吃菜。
以那六個人的脾氣,隻怕還以為此舉是在挑釁他們,等會怕是難以善了了。”
“你們可彆把話說得這麼絕對啊!”
有人插話道:
“我看那年輕人雖然衣著單薄,但儀表堂堂、英姿颯爽,而且他身上隱隱散發出一股英氣,想必是有武藝在身的。說不定他就是煉髓境的武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