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麒、林璽、譚姿三個人臉色煞白,他們清楚,以他們犯下的事,肯定剝奪高考資格、肯定駁回返城的申請,也延緩申請工作的資格。
但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他們還要被取消城市戶口。
他們唯一的念想、唯一值錢的,就是這個城市戶口,一旦被剝奪城市戶口,他們再想把戶口搞回去,就千難萬難。
譚姿與林璽心如死灰,也認命,內心後悔了。
但是,鐘麒是有背景的人,他不甘心,不認命,他說道:“袁所長,我爸是鐘堂,鋼廠的副主任,在縣公安局有些人脈,希望您看在我爸的麵子,千萬不能剝奪我城市戶口。”
袁肥聽到‘鐘堂’兩個字,他忍不住皺眉頭。
在這個發瘋的年代,國營企業的高管,可不僅僅隻是一個高管,而且掌握實權,能量很大。
陸軌見袁肥為難,他說道:“老袁,你如果懼怕,你可以保留鐘麒的城市戶口。你如果心裡不甘,也不用畏懼,鐘麒的父親敢為難你,我就為難鐘麒。”
袁肥聽到這話,剛才的擔憂消失了。
縣官不如現管,到了任何時代都適用。
袁肥怒氣說道:“鐘麒,你敢威脅老子?老子軍人出身,麵對敵人的槍口都不畏懼,老子能畏懼你?在你的檔案,老子還要加一條,你依仗家世,威脅所長,阻礙執法。”
鐘麒蒼白起來,他怎麼都沒有想到,沒唬住袁肥,反而招惹麻煩。
譚姿、林璽、鐘麒被剝奪了城市戶口,鐘麒與譚姿的結婚證也辦理了。
陸軌、陸閔、陸武、鐘麒等人,回到了陸員村。
陸軌吩咐:“鐘麒、林璽、譚姿,你們的事,我今天做安排,你們明天就去上崗。現在全村糧食緊缺,沒做事,就沒飯吃,你們是知道的。”
“是,隊長。”
鐘麒、譚姿、林璽三個人,毒怨的眼神看了一眼陸武。
陸武感受到鐘麒等人的眼神,他內心冷笑:咱們走著瞧。
當送走了鐘麒等人,陸軌詢問:“陸武,我們村的情況,你是知道的。過三天就農忙,今年的收成不好,交了公糧,村裡糧食就不夠吃。斤的糧食,你得抓緊。”
陸武有隨身農場,他一點不擔憂。
現在,也該到了與陸軌討價還價的時候了。
陸軌說道:“隊長,斤糧食,數額巨大,需要分批次運送進村。所以,我有兩個小小的要求,您如果答應,就沒有問題,因為您答應也不會有什麼損失。”
陸軌皺眉頭,在他的認知當中,陸武是一個憨貨,現在怎麼突然滑頭了,還要談條件了?
陸軌曉有興趣詢問:“隻要你能搞到糧食,有什麼要求,你提出來。”
“第一,我需要用村裡的牛車運糧,斤的糧食,總不能讓我扛回來吧?這是我第一個要求。”
這個年代,農村都沒使用上拖拉機,運輸主要以牛車為主。
陸員村有三頭牛,但是,牛車隻有一輛。
陸軌臉上露出笑容:“運糧食,誰敢不讓你用牛車,我就不給他飯吃,隻要能運來糧食,牛車你儘管用,說第二個條件吧!”
“隊長,斤紅薯,總不能放在外麵吧?這需要一個倉庫,地主老宅一直空著,我準備修繕,用來做倉庫,您感覺如何?”
地主的房子,當然是好房子,但處於這個發瘋的時代,有人就算想進去住,也沒有這個膽子,所以,地主的房子一直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