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懷開口就要把陸武帶過來,可把詹淩嚇了一大跳。
詹淩趕緊勸阻:“洪懷,這樣不好吧?這件事,要不先請示一下領導?”
洪懷立功心切,他隻在乎能不能立功,至於陸武是不是冤枉的,他是無所謂的,因為他的心態早就扭曲了。
洪懷語氣尷尬說道:“詹淩,我感覺沒這個必要。”
“洪懷,你這是想不經請示,妄自行動。”
詹淩直接給洪懷扣上一個大帽子。
洪懷的心態雖然扭曲了,但他最怕的是上麵忌諱什麼,麵對上麵的領導,他是願意做乖孩子。
“好,先把弓水關進牢房,我們去請示領導。”
兩個人,把弓水帶下去了。
洪懷與詹淩來到一個辦公室,並且‘咚咚咚’敲門。
“請進。”
洪懷與詹淩聽到喊話,推開門進入。
葛澱坐在辦公室,正在批閱文件,當看到洪懷與詹淩進來,他詢問:“什麼事?”
“稟報領導,今天陸武協助我們,抓捕了弓盤,已經確定弓盤是敵特分子。弓盤臨死,咬出弓水,隻是我們沒有證據。我們剛才審訊弓水,弓水並沒有招供,而且咬了陸武一口,洪懷要把陸武帶來詢問,我們想問問領導的意見。”
詹淩很委婉,把事情簡單的說了出來。
洪懷就不樂意了,他說道:“領導,我的想法,是立即逮捕陸武,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呀!”
葛澱聽到洪懷這話,他忍不住皺眉頭。
“洪懷,照你這麼說,如果有人攀咬你一口,我是不是應該把你撤職查辦?並且把你關進大牢?”
洪懷怎麼都沒有想到,葛澱竟然這麼說,他被嚇得打了個激靈。
洪懷趕緊說道:“領導,這不一樣,我是執法人員呀!”
“有什麼不一樣,你自己說的,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怎麼,你反對自己的觀點?現在,人人平等,你跟陸武有什麼不一樣?還是說,你心裡有不平等階級,要不給你舉辦一個批鬥會?”
洪懷臉上露出恐慌的情緒,他是萬萬沒有想到,他就提了一嘴,就惹怒了葛澱。
換做以前,洪懷倒是願意與葛澱辯論一番。
但是現在不同了,洪懷以前的靠山倒台了,他可不敢得罪葛澱,他可不想被清算。
洪懷忐忑詢問:“領導,我想參考您的意見,我並沒有自作主張。”
葛澱狠狠瞪了洪懷一眼。
葛澱沒有立即做決定,他拿出一份文件,遞給洪懷:“洪懷,你好好看看,這些年,你為了虛假功勞,打壓有功人士、迫害無辜人士,各種手段威脅,逼迫無辜人士認罪,上麵否掉了你所有的功勞。”
洪懷接過文件,一邊看文件,一邊聽著葛澱的話。
洪懷的身子顫抖,捏著文件的手也顫抖。
他是萬萬沒有想到,他這麼多年的折騰,全部打了水漂。
“領導,這麼多年,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洪懷顫顫巍巍的說了出來。
葛澱見火候成熟了,他這才說道:“洪懷,按理要撤掉你的職位,把你趕出武裝部。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今後由詹淩擔任隊長,你擔任副手,協助詹淩辦案,你有意見嗎?”
洪懷臉色沉了下來,他心裡不是滋味,他怎麼都沒有想到,詹淩才剛剛來幾天,就搶了他的位子。
現在情況不好,洪懷也不敢反對,而且隻能點頭:“我沒有意見。”
葛澱覺得,收拾洪懷差不多了,他這才扭過頭,看著詹淩:“詹淩,這件事,就由你全權負責。弓水攀咬了陸武,弓盤也死了,也需要給陸武一個交代,你過去慰問一下,了解一下情況。”
“是,我現在就過去。”
詹淩與洪懷離開了葛澱的辦公室。
他們帶著幾個人,離開了武裝部,來到了燈豐院外麵敲門。
陸瑋來到了大門,透過縫隙看到了詹淩等人:“你們,有什麼事嗎?”
“我們要見陸武,麻煩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