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枚屋王悅撇了麒麟寺天示郎一眼,然後輕咳了一聲,語氣多了幾分詢問的意味,說道。
“我們能否見一見千手誠的屍體?”
“可以……”
卯之花烈緩緩地點了點頭,手卻是伸到了斬魄刀的刀柄處,接著說道。“正好,我怕誠一個人躺著有些寂寞了。”
“等等等……”
麒麟寺天示郎意識到這是卯之花烈即將動手的前兆,連忙抬手說道。
“卯之花隊長,我們也是老相識了,真的完全沒有惡意,純粹就是為了確認一下某些情況以及為何要保存屍體的原因。”
“原因?!”
霎時間,卯之花烈身上那宛如鮮血一般的靈壓爆發而出,惡鬼似的眼神之中流露出悲憤、怨恨與凶狠,開口說道。
“十五年前我最心愛的弟子,為了保護屍魂界力戰虛群而死……我也想問為什麼?!如今,就連我保留著誠的屍體留下一絲追憶,都要遭到質疑了嗎?!”
二枚屋王悅的眉頭一皺,還在考慮著什麼之時,麒麟寺天示郎拉了拉二枚屋王悅,然後隱晦地搖了搖頭,直接就拉著二枚屋王悅離開了。
“算了,之前我了解過前四番隊副隊長千手誠的情報了,他自入學真央靈術學院以來的劍道天賦都相當差勁,也從來沒有表露過什麼高明的劍道水準,不太符合初篩條件……”
頓了頓,麒麟寺天示郎有些無奈且感慨地說道。
“而且,卯之花隊長的悲傷做不得假,再堅持下去,卯之花隊長可能真的會動手也不一定,與卯之花隊長鬨掰沒有意義。”
二枚屋王悅撓了撓自己的爆炸頭,讚同地說道。“也是……”
無奈,二枚屋王悅與麒麟寺天示郎隻能是繼續逐一地不斷往前排查,試圖能夠收獲到一絲一毫的有效信息。
……
而在那被稱作“名”的概念空間之中。
千手誠已經不知道自己是第幾次被兵主部一兵衛打散意識,然後又憑借著意誌重新凝聚起意識。
不斷往複,不斷循環……
不管是兵主部一兵衛還是千手誠,雙方……都在堅持著。
兵主部一兵衛所堅持的,則是冀望於二枚屋王悅與麒麟寺天示郎能找到千手誠本體的端倪,然後直接在外界將千手誠解決。
千手誠所堅持的,無疑是徹底完成對“靈子”的“名”掌握。
而在不斷地戰鬥之中,隨著千手誠對於“名”的掌握程度加深,麵對著兵主部一兵衛的瘋狂攻擊,所能堅持的時間也是越來越長。
千手誠身上那幽黑羽織,無形之中似是已經完全與整個概念空間所有的靈子交織融合在了一起。
漸漸的,兵主部一兵衛也意識到了某個事實……
已經,無法阻止麵前這個男人竊取“名”的力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