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宵夜還是豬雜粥最快捷,省事。
一陣兵荒馬亂的收拾後,終於將豬雜收拾,甜圓圓坐在臨時灶台等著粥熬好。
這時,炎陽突然“哎喲”一聲,讓這個昏昏欲睡的後半夜有了一點夜生活的意思。
甜圓圓搬起小馬紮,掏出瓜子兒,興致勃勃地磕起來。
炎陽舉著那遲幾分鐘就要愈合的擦傷,一副小嬌夫表情,可憐往雪媚娘身邊蹭。
“媚娘~好痛哦,你看,都紅了~要吹吹才能好~”
雪媚娘冰眸掃過他舉著的手指,沒有說話,直接拿起簡易治療儀走到他麵前。
炎陽得意洋洋地順勢將半身靠到她身上,結果口還沒有張開。
雪媚娘不知道往他身上戳了哪裡,表情瞬間呲牙咧嘴地抽痛。
“嘶……雪媚你這是謀殺親……”夫。
“刺啦——”他的戰鬥服被麵前的小女人乾脆利落地扯開一個大口子!
炎陽:“!!!”
眾人:“!!!”
炎陽下意識雙手擋在胸前,一副良家婦男地轉身,嬌羞地說“看來要負責”之類的話。
要不是他剛剛風騷摸樣還曆曆在目,根本不會有人相信現在一副良家婦男是同一個人。
雖然,炎陽擋得夠快,但是幾道觸目驚心的傷口,還是暴露了。
因為沒有時間處理,傷口上還絲絲縷縷地滲著黑紅色的血。
看著不嚴重,但會死人。
眾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炎陽意識到什麼,果斷轉身不讓雪媚娘再看,誰知反而將背部更嚴重的傷暴露了。
又是一陣抽氣聲。
炎陽想死的心都有了。
原本用異能強行壓製著,就是為了不想讓她看見擔心,沒想到居然全暴露了!
“呃……媚娘,你聽我解釋,這個就是看著嚇人,其實一點都不……”
炎陽瞬間慌了,試圖拉攏衣服遮掩,不安地左右瞄,找逃跑路線。
“坐下。”雪媚娘一個輕飄飄的冷眼。
炎陽像個做錯事的小學生,立馬乖乖坐好,不敢再動。
雪媚娘抿著唇,臉色冷得像冰,手上包紮的動作卻異常迅速。
消毒藥水刺激著傷口,炎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嘶……媚娘你輕點……哎,其實這樣也挺好,這叫男人味的勳章!”
他試圖用插科打諢緩解氣氛,嘴角扯出一個痞痞的笑。
“等以後老了,我就能跟孫子吹噓,看,這是爺爺當年為你奶奶打江山留下的……哎喲!”
炎陽話沒說完,就被雪媚娘故意用棉簽按了一下傷口,疼得他齜牙咧嘴。
雪媚娘終於抬起頭,冰藍色的眼眸死死盯著他,裡麵翻湧著怒火和後怕。
“嘿嘿,彆生氣嘛~我皮厚,很快就好——”
唇上多了一道柔軟又帶點微涼的觸感,堵住了炎陽所有插科打諢。
他整個人僵在原地,大腦“嗡”地一聲,一片空白。
唇上傳來的柔軟觸感,帶著雪媚娘身上特有的、冰雪般的微涼氣息,近在咫尺的藍眸眼,此時被不容置疑的霸道占據。
他瞪大了眼睛,他忘了呼吸,他全身的血液被麵前的人點燃,激動想要做什麼的時候。
唇邊一痛。
雪媚娘微微退開少許,滿意看到自己製造的效果,抬起手,用拇指輕輕擦過炎陽的唇角,抹去因她啃咬而滲出的血珠。
“閉嘴。”她冷冷命令。
隨即她的手按在他的胸膛上,紅唇輕啟,一語雙關,“吵。”
炎陽隻覺得一股難以言喻的電流從那根指尖竄遍全身,酥麻感直衝頭頂,讓他頭皮發麻。
他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