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許言從洗手間回到辦公室之後,關上電腦,收拾好桌上的文件資料,拿著車鑰匙就離開辦公室了。
經過這段時間的考慮,對於懷孕,對於做當媽媽這件事情,她沒有之前焦慮。
就如周京棋所說,估計就是生孩子的時候忙一點,其他時間她其實不用太忙。
她也應該相信周京延,相信陸瑾雲。
再次回到a市,再次和周京延在一起,許言莫名多了一份平靜。
也許,這份平靜是周京延還給她的。
也許,這份平靜是她自己給自己的。
雙手握著方向盤,不到半個小時,車輛就停在醫院前麵的露天停車場。
由於前段時間去看過老毛病,所以許言這次沒去掛神經科,也沒去腸胃科,而是直奔婦產科。
在醫生辦公室,醫生聽著她說的一些症狀,給她開了檢查,又開了彩超。
一係列檢查下來,下午三點的時候,許言就在醫生這裡拿到了結果。
聽完醫生的叮囑,手裡拿著檢驗報告從醫院大樓出來的時候,許言的心情久久不能平複,臉上的神情,讓人壓根無法看出她內心的想法。
開著車子回去公司時,許言幾次想給周京延打電話,想告訴他檢查結果。
但想到周京延這會兒肯定在忙工作,許言就把拿起的手機又放下了。
周京延明天會回來,她不慌在今天給他打電話。
想到這裡,許言就把給他打電話的念頭打消了,然後開著車子又回東升集團,回到辦公室繼續工作。
直到傍晚六點多鐘,她整理完一組實驗數據報告,便收拾下班了。
換成前些日子,自己一個人在家裡,許言多半是不會自己做飯,多半是要點外賣的。
今天卻把點外賣的念頭打消了,從冰箱裡拿了一些食材,就去廚房給自己簡單做了飯菜。
一個人吃飯,一個人待在公寓,許言沒有覺得無聊,反而覺得內心特彆充實。
吃完飯,她收拾完餐廳和廚房,然後拿著衣服就去了洗手間。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隻是如果是平常的話,她這個時間不會洗澡,而是坐在電腦跟前加班。
今天下午從醫院回來之後,許言生活上的一些細節不知不覺發生了改變。
沒一會兒,她洗完澡一邊搓著頭發,一邊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忽然聽到客廳那邊有動靜。
下意識轉彎走過去,看見是周京延打開房門進來,許言一下驚訝了,眼睛睜得都比剛才大。
兩眼直勾勾看著周京延,許言既高興又詫異地問:“不是說明天才回來的嗎?怎麼今天就回來了?”
和周京延說話的時候,許言的眼睛亮晶晶。
成年之後,她很少有這樣的激動。
許言眼中的驚喜,周京延走到她跟前,抬起右手捏住她的下巴,就在她唇瓣小啄一口道:“那邊事情忙完就提前回來了。”
毛巾還在搓著頭發,許言抬頭看著周京延問:“那怎麼沒有打電話先告訴我?”
周京延輕撫她的臉,笑說:“想給你一個驚喜。”
許言仍然抬頭,看著他眼睛說道:“確實挺驚喜的。”
許言話落,周京延抱著她,再次把她攬進了懷裡。
兩手攬著周京延的後腰,許言忽地抬頭,正準備和周京延說什麼的時候,周京延兜裡的手機突然響了。
從許言的後腰拿開右手,周京延從兜裡拿出手機,繼而低頭看著許言說:“我先接個電話。”
說著,他劃開接聽鍵就接通了電話。
陸瑾雲打過來的電話。
電話通後,他喊了一聲媽,陸瑾雲的聲音很快傳了過來。
有些沉重。
她說:“京延,溫家老太太過世了,你看你現在有時間沒,代表咱們家過去看看,過去吊唁一下。”
陸瑾雲話落,周京延穩重地說:“行,我現在過去看看。”
答應著陸瑾雲,周京延就把電話掛斷了。
緊接著,他把另一隻手也從許言的後腰拿開。
這時,許言不緊不慢從他懷裡退了出來。
仰頭看著周京延,許言還沒來得及開口說什麼,周京延先開口說話了。
他說:“許許,溫家老太太過世了,我現在得過去看看。”
聽著周京延的話,許言說:“行,那我……”
本來是想說陪周京延一起過去吊唁一下,過去慰問一下,但想到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許言把這個念頭打消了。
於是,話峰一轉說:“行,那你先過去看看,我在家裡等你。”
許言這一聲家裡,周京延心裡一暖。
抬手撫在許言的臉上,周京延說:“可能回來的會有些晚,我讓京棋過來陪你。”
出差前那天晚上回來,看許言魂不守舍自己待在家裡,周京延心疼。
現如今,不管什麼時候,他都不想把許言獨自扔在家裡。
聽著周京延的話,許言一笑道:“沒事的,再說京棋也會有自己的事情,大晚上就彆喊她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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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和周京棋見麵,她是滿臉心事。
估計也在忙她感情上的事情,所以還是彆打擾她。
許言說不用叫周京棋過來,周京延也沒強行安排這事,稍微收拾了一下就出門了。
許言送周京延去玄關處,站在門口目送周京延上了電梯,聽著周京延再三叮囑讓好回房,許言才關門進屋。
房讓哐當一聲被關上,許言轉身進客廳時,隻見她低頭就看向了自己的肚子,從而還抬起右手輕輕撫在小腹上。
真不敢想象,此時此刻,她身體裡還有另外一個小生命。
從醫生那裡拿到結果到現在,許言還是沒有完全接受這個事實,還沒想好今後究竟該怎麼辦?
她和周京延還要步入婚姻嗎?
想起過去的種種,想起那三年的婚姻,許言瑟瑟發抖,還是不敢想象結婚的事情。
孩子可以生,也可以和周京延一起過日子。
但是結婚,她不想。
那樣想離不能離的痛苦,她再也不願意去經曆。
再說了,現在當單親媽媽也不會被社會歧視,這也是一種彆樣的體驗。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許言就是這樣的性格,在某件事情上吃過虧,她就會回避這件事情。
所以,現在能和周京延發展到這一步,能睡在一起,已經屬於不容易。
但她並沒有想過隱瞞周京延她懷孕的事情,畢竟這個孩子他也有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