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逾白往前走了一段距離,才發現跟在自己後麵的許小憐並沒有追上來。
他往回走了兩步,順著許小憐的視線看向麵前不遠處的大片耕地,十分困惑的開口。
“怎麼了?這片耕地有什麼問題?”
許小憐一臉詫異,“耕地?你說這片荒地是耕地?可是那一邊明顯有不少墳包啊?!”
“對呀,你不知道老一輩家裡有人去世之後都是直接將屍體埋在自家的地裡嗎?”
說完,沈逾白再次將兩人之間的話題拉回了剛才的事情上。
“怎麼?這片土地有問題?”
許小憐下意識想要否認,可是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到了嘴邊的話忽然戛然而止。
她抬眸看了一眼,背對著陽光,眯著眼睛看著自己的男人,猶豫了許久,終於還是默默搖了搖頭。
“沒,我隻是有些好奇而已。”
許小憐臉上的笑容淡淡的,往日裡活潑歡蹦亂跳的模樣千差萬彆。
沈逾白眉頭微揚,仿佛什麼都沒看出來,輕輕點了點頭,帶著人繼續往回走。
隻是,在離開之前,許小憐還是忍不住看了眼身後那片根本沒有墳墓的土地,隻能裝作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似的,迅速轉頭跟上了沈逾白。
沈逾白和許小憐兩個人剛回到他們租住的家裡,還沒來得及站穩,孫嘉棟就急匆匆的衝進了大門。
他一下子擠開了站在桌子旁邊的沈逾白,仿佛被渴了多久似的,迅速抓起沈逾白倒好的水,猛的灌了一杯。
在孫嘉棟急匆匆衝進房間沒多久,趙瑜也拖著極其沉重的步子,走進了屋子裡。
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就忍不住長長歎了口氣。
沈逾白看了看這兩個人的樣子,隨手倒了杯水,遞了過去。
“謝謝!”
喝完水,孫嘉棟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終於鬆了口氣。
“渴死我了!你說村子裡這群人到底怎麼想的,我不過就是說了句蔣大力很可能在外麵做了壞事,結果他們都像著了魔似的,說我是壞人。”
“沈隊,這村子裡的人一個個都被洗腦了吧?他們怎麼這麼堅信蔣大力就是好的?!”
沈逾白臉上都沒有太大的反應,似乎早就司空見慣了。
畢竟,對於這些村民來說,蔣大力才是那個活生生被他們看著長大的人。
甚至,在蔣大力成年之後,還獨自一人照料著村裡的大部分老人。
在這群老人心目中,蔣大力幾乎就跟兒子差不多。
而臨時寄住在村子裡的他們,才是那個外人。
聽到外人說自家人壞話,不用想都知道該幫哪個。
孫嘉棟也隻是簡單的抱怨兩句,隨後便把話題重新拉回了正題。
“我們已經核實過村民們給我們的那個名單。”
“徐青三年前報了失蹤,聽說是對方外出考察,結果到了約定的時間沒有返回。”
“最後沒辦法,公司裡的人直接找到了對方家裡,徐青我妻子這才發現自己老公失蹤。”
“後來才報了警,可是當時調查了很長一段時間,最後也隻是在路邊發現了徐青開過的車子。”
“後來便不了了之。”
聽著孫嘉棟的結論,許小憐都愣住了。
“所以……就是這個失蹤的老板,拐走了蔣大力的未婚妻?”
站在屋子裡的四個人麵麵相覷,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孫嘉棟十分認真的點了點頭。
“可不是,村子裡的這群人還真是這樣想。他們甚至還覺得這兩個人隱姓埋名,不知道跑到哪裡享福去了。”
聽著孫嘉棟調查出來的結果,許小憐滿臉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