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昭禮皺眉,拽住了戚與白的手,搖了搖頭:“我陪你去,正好見見對你很好的教授。”
戚與白抬手摸了摸容昭禮落在額前的發梢,輕笑道:“不用,我儘早去雲昇找你,好嗎?”
“我不……”容昭禮還沒說完,就被戚與白捂住了唇,她哄著:“聽話,聶秘書已經在外麵等我了,乖,馬上起床,你的衣服我已經給你選好了掛在衣帽間,今天自己穿,手表和領帶我也給你選好了,不許鬨脾氣了啊。”
容昭禮還沒來得及說話,戚與白已經腳步輕快的走出臥室。
聶秘書站在車邊,見她來,他彎腰拉開了車門。
上了車,司機發動車朝醫院方向出發,聶秘書才問:“夫人,您獨自出來,少爺沒有說什麼嗎?”
戚與白想起剛剛容昭禮在她走出臥室後回眸看容昭禮時他那個委委屈屈的表情,戚與白就想笑。
她隻搖了搖頭,聶秘書也就放心了些。
畢竟單獨跟著戚與白出門,對他來說是件很謹慎的事情。
到了醫院,戚與白見到了許久未見的徐教授,她咬著唇,著急道:“老師,您怎麼病的這麼嚴重?”
徐教授笑眯眯的搖著頭,讓戚與白坐在床邊,示意病房中的家人先出去。
戚與白示意聶秘書一起離開,聶秘書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隨著離開了。
身旁沒人,徐教授才歎了口氣,聲音有些虛弱,吐字卻還是清晰。
“與白,我知道你記掛著老師,老師也記掛著你。”
戚與白抿唇:“那您還不讓他們告訴我。”
“這不是怕麻煩你嗎?”徐教授笑,繼續道:“其實我一直有件事想跟你說,本來是不想說的,前些日子入院後,總想還是告訴你比較好。”
戚與白有些疑惑,皺了皺眉:“老師,什麼事都不著急說,我安排一下,您到第一醫院治病,這裡的醫院醫療跟不上。”
“我在你上大學的時候就見過你丈夫了。”徐教授沒有聽她的話,無奈的說:“他總是偷偷跟著你,被我撞見了,我這才知道,他是你未婚夫的外甥。”
“他沒跟我說原因,隻說要我彆告訴你,後來還讓人偷偷給我送了禮,我退都不知道往哪退,就交給了學校,後來才知道是他送的。”
戚與白還沒有反應過來,徐教授就繼續道:“戚家出事我也知道,後來你和你丈夫結婚,我起初還以為是你當初的那個未婚夫,去參加婚禮的時候才知道原來是當初跟在你身後的那個孩子。”
“您、您是說、他還在上高中的時候,到學校裡……跟蹤我?”戚與白張了張唇,滿臉的不可置信。
她一直不知道這件事,哪怕後來知道他一直喜歡自己。
容昭禮更是不曾提過。
徐教授點頭,歎了口氣道:“我不知道你是因為什麼跟他在一起的,但他那個時候好像對你……我想著你們都結婚了就彆告訴你了,又覺得快要死的人了,這個秘密帶走好像也沒什麼用。”
戚與白舔了舔乾澀的唇,還是不可置信。
直到離開,她還是懵的。
聶秘書皺眉上前一步,低聲問:“夫人,您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