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柴禾,讓兩大娃看好兩小娃。
“這一天天的都什麼事兒,也得虧我家沒這種攪家精媳婦,不然得氣死。”
“宋大娘,你家那情況,怕是想娶都娶不進門的。”一小媳婦挖苦:“人雲家可是我們村最好過的人家了,就雲家那樣的,人家都瞧不上,何況是你們家。”
宋大娘立刻轉移視線。
“張翠花,老娘懶得與你計較你就彆上趕著找抽,我家是沒法子娶那種女人,但也瞧不上你這樣的。”
“我這樣的,我什麼樣兒了?你看不上我,你以為我又看得上···”
“行了行了,一天天地不累?嫌回得早,明兒多乾會。”黃婆子不耐打斷。
黃婆子是村長媳婦,婦女這邊的事兒一般由她定奪,她開口就是宋大娘都得壓氣,何況張翠花這嫁進村沒幾年的小媳婦。
這兩人的官司就沒斷過。
宋婆子給家裡老二相看過她,卻沒看上。
之後王家把人給娶進了門。
張翠花是個記仇的,宋婆子又坦蕩,兩人是一碰就燃。
“該準備的都儘量準備上,彆到早上又話多,沒事兒早早歇了,彆東家進西家出的瞧熱鬨影響手裡活兒。”
黃婆子警醒著眾人,咋呼這雲家四個娃,一眾有心婆子媳婦,不得不壓下好事心理。
該進家門的進家門,該趕緊的趕緊。
“嘔”
雲婆子受不了了。
捂著口鼻隻往外奔。
文秀妯娌遠遠就看到她撐牆嘔吐的畫麵。
“娘?”
“娘!”
雲婆子苦水都給吐完了還在乾嘔。
兩媳婦一左一右給拍背。
“二嫂,我去打點水來。”
“··彆。”雲婆子眼疾手快,抓住三兒媳:“你們彆進去。”
“···她真把大糞潑家裡了?”文秀顫聲問。
雲婆子一言難儘:“給自己敷了一身,都不知道她怎麼下得去手的,全是漚得黢黑的老糞。”
白香兩人震驚。
給自己敷一身?
老糞?
給自己敷一身老糞?
“她瘋了?”白香簡直不敢相信。
文秀不解:“她想乾嘛?用大糞惡心我們?”
“惡心我們也不用往自己身上敷呀,咱怎麼也不可能比她惡心吧?”白香有些好奇了,目光隻往自家瞧。
雲婆子很不想管,可太臭,人的情況也不對。
那一張被黑油膏脂般物體覆蓋的臉,好似嚴絲合縫。
“你們都先彆進來。”
用手巾捂住口鼻,雲婆子白著臉又往家裡闖。
來到肖青青身邊,看到人大張的嘴巴,這才逼著氣,扯起床單給人擦臉。
直到將堵著鼻孔的黑黏全部摳去。
‘叮,厭惡值+1,累計厭惡兩點。’
‘叮,厭惡值+1+1+1+1····累計厭惡值九點。’
肖青青迷迷瞪瞪地聽著係統通報。
意識清明,她連忙摸向臉頰。
好黏,好臭。
“嘔”
這丹藥,還真有析出體內雜質的作用!
她渾身厚厚一層黑油,又黏又臭。
問題是,嘴裡也有,一張嘴就吐了,根本沒來得及爬起來!
“大嫂!你醒嘔”
文秀端著水盆進門。
看到的就是一團黑影趴著狂嘔。
本就夠臭的味道越發複雜,驚訝的一聲招呼再受不住。
乾嘔著將水盆放下往外跑。
白香婆媳上前將人帶到牆邊,一邊拍背一邊順氣。
捂著口鼻的黃婆子,張婆子幾人,眉頭擠成了一片。
很想問雲家都吃的啥,臭成這樣。
這輩子就沒聞過,比她家這糞更臭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