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野雞!老天,這是幾隻啊?!”
“八隻,兩隻公雞六隻母雞。”小姑娘任人將她的背簍接下。
更是看著趕來的人群,把草繩解開。
抬的抬麂子,抱的抱雞。
“我運氣好,找到處沒乾的泉眼,在泉眼邊挖了個陷進後有了這點收獲。”
“山裡還有泉眼?
那附近動物足跡多不多?”宋家大媳婦問,眼珠子滴溜溜轉。
雲舒也不藏著掖著。
“泉眼不大但水不少,附近動物足跡很多,若是能將整個泉眼包圍起來,回頭大家應該都能吃上肉。”
“那快些去與村長說。
若是今兒晚上就能進山把陷阱挖出來,明兒一早咱不是就有肉吃了?”
靠山村窮,彆說旱災已經連續三年,就是沒這接連的旱情,一年到頭也沒幾家見得到肉的。
雲舒背回這麼多肉,女人們首先想到的就是蹭一口,至於她一個孩子進山多危險,根本就沒人想到。
至少這會幫忙的人群,都沒想到。
“老天,還真是麂子!”
王翠花婆媳來得快,手腳更快。
一人拽上麂子肚皮,一人扯上麂子後背。
“你們倆婆媳乾嘛呢乾嘛呢?”有人氣悶,想把人擠開。
“這麼大麂子沒見過,搭把手。”王翠花笑得自然:“雲舒啊,你可嚇壞嬸子了。
嬸子還以為你出事了,差點沒跟你那後娘打起來!”
“打起來?”宋家大媳婦抱著隻雞嗤笑:“王翠花,想占雲舒便宜直說就是,搭什麼手,說什麼幫人爭氣的話。”
“誰想占她便宜了?你這死婆娘會不會說話?
挨鄰隔壁的,雲舒又小小一隻,是人瞧見都會搭把手。
再說了,你若沒心幫她,能給她抱雞。
若不,這雞我來抱?”
“可不用,怕把你壓壞了,這雞可不輕,雖是野雞,但也有兩三斤的。”
找人她們是自願的,蹭口吃的想法也紅果果。
可人與人還是有差彆的。
就比如王家這婆媳與她們。
她們,最多就想蹭一口打打牙祭,這兩婆媳,但凡到手,是雞毛都不會放過。
女人婆子們吵吵嚷嚷的轉出小路,肖青青則老神在在的等在拐角。
一見她,喜歡難掩的人群立刻收斂。
彆說笑了,想哭的心都有。
“喲~幫忙呢?
不會覺得幫這下就要給你們分肉吧?”
“你這女人怎麼這麼刻薄?
都說城裡人好教養,我看啊,你這城裡人還不如我們泥腿子。
咱這般多人幫忙找孩子,不說功勞也有苦勞的。
再說了,今兒雲家借了咱多少水。
要這隻麂子都不為過。”張翠花一手叉腰,叭叭嗶嗶。
就怕少說幾句,今兒這肉與她無緣。
事實上,不管她怎麼不滿,今兒這肉都是與她無緣的。
惡毒後娘可不止要打壓收拾女主,也得跟全世界過不去!
“我刻薄與你何乾?
我不知感恩又關你屁事?
與你們借水的是雲家,又不是我。
我告訴你們,今兒這些雞,這麂子,但凡少一根毛我都不罷休。
不信的你們儘管試一試,看我不掀了你們那破家爛院。”
指著人一頓威脅,肖青青轉背走人,也不怕人不當回事。
事實上,原主早破罐子破摔了。
原本就暴躁的脾性,在來了靠山村後簡直跟骨頭裡填了炸藥似的。
但凡有人開口,不管好賴,她上前就打。
問題是,她打不過還能來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