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宸有些煩躁了。
這些人怎麼回事,明明是茅山宗出來的弟子,卻一口將一個龍虎山掛在嘴邊。
“龍虎山的道士,也未必就能看破這其中的玄機。”
“你這說的,難道你比龍虎山的道兄還要厲害?”葉輕眉冷眼譏諷。
嘉禾在一旁欲言又止,他想說,這家夥可能真的要比龍虎山的道兄厲害。
但是看著師姐葉輕眉那橫眉倒豎的模樣,他又有些不敢插嘴。
“閉嘴!”
薑宸陡然回頭,一股恐怖而機具壓迫感的氣息噴薄欲出。
周圍的風聲戛然而止,原本還有些許的鳥鳴也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般,突然無聲。
原本還想說話的葉輕眉瞳孔驟然擴張,身形凝滯,渾身汗毛倒豎,死亡的危機不斷敲響警鐘,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死於非命。
她思緒混亂,隻感覺自己是在麵對著一頭上古凶獸,一時間,竟連呼吸都有些無法控製。
“一切事由,先等我過去看了再說。”
話音落下,葉輕眉感覺那股震懾人心的氣息煙消雲散,但剛才那種顫栗感,讓她此刻還後怕不已。
“剛才,那是怎麼回事,是薑宸身上帶給我的?這怎麼可能?”
薑宸再沒有理會二人,他現在還要近距離去觀察一下這座古墓,才能做出決定。
此刻,張文謙教授還在和幾個學生一起研究進入墓室的路線。
“教授,這是我們在那座墓室中找到的東西,我們幾個研究了一下,沒什麼結果,您看一下?”
突然,其中一個剛剛從墓室中出來的學生,將一方布滿灰塵的黑色硯台拿給張文謙。
“這像是,硯台?”張文謙扶了扶臉上的黑框眼鏡。
戴上手套,這才小心翼翼接過硯台,仔細觀摩。
“對,但是看製式,不像是用作硯台。”
“嗯,確實不像,唐朝硯台材質主要以端石為主,硯麵平整光潔,可是這黑色硯台表麵粗糙,布滿了細小的銘文,確實不適合用作硯台。”
“那教授,你說這東西,應該是用作什麼的?”學生問。
張文謙仔細回想,然後才將信將疑道:“我好像在某本書裡看過類似物件的記載,好像是某種道教法印,便和這個有些相似。”
“道教法印?”幾個學生麵麵相覷。
“沒錯,這是道門法器,鎮邪法印,其上銘刻的乃是金光咒。”
這時候,一個聲音突然闖入他們的討論。
他們回頭,隻看見了一個豐神俊朗的年輕男子大踏步而來。
張文謙隻覺得手上一輕,手上的硯台便不翼而飛了,再看見時,就已經出現在了那年輕男子的手上。
“你是誰?怎麼敢搶文物?那可是文物,你小心點!”
薑宸麵色有些難看,還是晚了一步麼。
果然,電視上的鬼話就不能信,說好了還要等幾天開掘,現在就已經挖出一個墓室了麼?
這枚硯台是道教法器,品階在五品左右,至少以薑宸的眼光來看是如此。
不過一千五百年過去,這枚硯台內的靈性也被消磨的差不多,此刻能有八品的水準就很勉強了。
若是以這枚硯台作為九台之一的鎮台法器,那麼這大墓內的東西,修為又該高到何等地步。
“這枚法印是你們從哪裡取出來的,現在必須原地放回去,不然一旦這墓中的存在蘇醒,誰也預料不到是什麼後果。”薑宸嚴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