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百姓越加猶豫,但看著已經駛出海岸老遠,撈魚撈得盆滿缽滿的其他漁民,卻又不甘心就這樣離開。
“我們在這裡打漁打了半輩子,也沒見著過什麼妖邪,你們是不是找錯地方了啊?”
其中一個中年漁夫有些不滿,彆的漁夫船都要返航了,他現在還被耽誤在這裡。
這時,一個附和的女聲同樣怒氣衝衝道。
“就是,這裡怎麼可能會有什麼妖邪啊?”
“對啊!有沒有妖邪我能不知道嗎,我的眼睛就是尺!”中年漁民極為讚同。
但是隨後他就愣了下來,自己的小漁船上就他一個人,而這個聲音卻就像是站在他旁邊說話一般。
中年漁夫冷汗一下就冒出來了,不知道是熱的還是嚇的。
他腦袋像木偶一樣,機械地一點點扭頭,然後就看到一個女子言笑晏晏的腦袋,正笑眯眯地看著他。
這女子生的極美,隻是漁夫此刻已經沒有心情去欣賞,因為這女子腦袋此刻是翻轉過來的,她整個身子都倒垂下來,像一個倒吊人,一雙眼睛直直瞪著漁夫。
“嗝!”
噗通!
漁夫兩眼一翻,就直愣愣從漁船上栽進了海裡。
那女子臉上的笑意一頓,“真不經嚇。”
此刻,其他漁夫也都看到了這邊的場景,紛紛嚇得大驚失色。
一個個連漁船都顧不上,像餃子下鍋一樣跳進海裡。
岸上的諸僧道自然也看到了這一場景,更注意到了那一身青衣,火紅頭發,有些古靈精怪的女子。
“諸位道友,那就是旱魃!”田僓一聲高喝。
薑宸眸中精光一閃,這形象,哪裡是旱魃,莫不真是帝姬女魃!
他雙手掐訣,手中道道金光飛出,落進海裡,然後再從海中飛出。
隻是在金光尾翼,還帶著一個個驚慌失措的漁民。
“諸位道友,還請結三山九侯大陣!”田僓指揮。
但申泰隻是冷哼一聲:“區區妖邪,還結什麼大陣,看本道去收了他!”
說罷,他手中紫氣飛劍一閃,便朝著女魃激射而去,而他本人更是順著飛劍的軌跡,一躍而起,指訣迭起。
“妖邪妖邪妖邪,我這麼美,哪裡像妖邪了?”
女魃火氣很大,因此這次出手也絲毫沒打算手下留情。
隻見她朱唇微啟,吐氣如蘭,隻是輕輕往前吹了一吹,便有清風徐來。
拂向此道劍光,但甫一碰撞,這清風便猛然化作了熊熊烈火,似無物不焚!
這道烈火赤紅,隻是眨眼間便解得此劍三昧,隨後便輕易將劍氣消解,劍器消融。
緊隨其後的申泰大驚失色,此劍雖然並非與他心血交融之器,但也是不俗的法器,竟然就這般被損壞了?
申泰前衝的腳步一頓,硬生生停在半空之中。
“呸!妖孽,貧道今日恨不得將你除之而後快,但今日還有眾多道友在此,我卻不能獨攬此貪天之功!”
然後他以極快的速度扭頭,轉身,然後爆發出畢生的身法衝了回來。
“諸位道友,貧道願意將此斬妖之功均分於諸位,客氣的話就不必再說。”
“我等不是小氣之人,除妖之事為重,前輩大可直接將這功勞攬了過去!”鑒真一臉認真地說道。
申泰:“......”好賴話你都聽不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