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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宸,這山君,有什麼特殊嗎?難道是肉質比較鮮美?”
“咳咳咳,莫要胡說,隻是曾與貧道有過幾分因果罷了。”
此地村落在大荒之年,卻還能家家溫飽,便足以說明有其倚仗,這倚仗,恐怕便是這山君薑白。
而村落中各家修築房屋都顯得很是有些年頭和破舊,但唯獨那山君廟,卻是修的又高大又氣派。
從外麵那絡繹不絕參拜的人也能看出,這裡的人都是真心實意供奉著山君。
看到薑宸這個外來陌生人到此,周圍的人雖然顯得有些警惕,但卻並無太多排斥防備。
“兩位莫非是聽聞我們這裡山君的名聲,前來參拜的?”
“算是吧。”
薑宸走入廟宇內,一眼便看見上首有一頭高大威猛的泥塑鍍銅白虎像,此像似有靈性一般,自有一股凶猛威嚴的氣勢。
剛一踏入廟宇,耳邊便好似有虎嘯聲響起一般。
廟宇內眾人供奉並未有帶瓜果等物,隻是攜帶香火,反而顯得很是純粹。
“看來,薑白倒是記得我當初所說,一直在遵循正道修行路子。”
說完,薑宸便準備帶著女魃離開,旁邊有村民看到此舉,不解地問。
“兩位不為山君上一炷香再走嗎?這山君大人可是極為靈驗。”
薑宸腳步停駐,稍稍一想,微微一笑,回頭看著那人。
“你說的卻也不錯。”
說著,他伸出指頭大拇指中指相扣,屈指一彈,便有一道靈光彈入那上首的山君像中。
眾人未見其異,隻是有幾個一直關注山君像的人忽然微微一愣,不知為何,看著那山君像,總感覺它好像要活過來了一般。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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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山之上,李含光正在考校幾位師弟的修行。
他代師授徒,平日感覺責任重大,不敢懈怠,因此每一兩個月便要考校一次。
而每次考校修行的日子,對葉法善,薛希昌等人來說就是受難日了。
不為彆的,就因為李含光的要求實在過高,而每次一旦達不到要求,便會惹來李含光的暴擊。
也因此,每次一到日子,薛希昌便要借口往山下跑,焦靜真作為司馬承禎唯一的坤道弟子,卻也是個最老實的。
每次就連葉法善,也是想著法子往山下跑,不過縱他們有千百個鬼點子,每次也是被李含光乖乖的抓回來,收拾地服服帖帖。
如今,便又是正在考校修行中。
“葉師弟,你雖然步入苦海,但如今前路未卜,符籙大道雖然上限極高,但我輩修道之人卻不能隻依靠符籙,符籙乃術,而非法,我等終究要以法禦術!”
而地上,鼻青臉腫的葉法善則支支吾吾道:“師兄拳腳有理,師弟受教。”
李含光點點頭,看向一旁的薛希昌。
“薛師弟,你如今距離苦海境也已然隻有一步之遙,然你所修神魂大道固然很強,卻是有失陰陽合和。”
“薛師弟,你記住了嗎?”
薛希昌的身子擺了擺,沒有說話。
“唉,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師兄,如今是連話也不願說了麼?”
葉法善看了一眼薛希昌,猶猶豫豫道:“師兄,薛師弟可能是說不出話來。”
說著,他一把將整個上半身被倒栽進土裡的薛希昌給旱地拔蔥一般拔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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