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李含光都有些懷疑,小師弟究竟是下山了兩個月,還是兩年了。
不,應該說是二十年!
尤其是形神坐忘道,李含光怎麼都想不明白,薑宸身上是怎麼出現形神坐忘道的氣息的。
思前想後,李含光想到了一個可怕的猜想。
該不會,師尊嫌自己教的不好,私下給小師弟開小灶了吧?
他倒不是私心作祟嫉妒師尊單獨為小師弟開小灶,若他是師尊,得了這麼一個天賦異稟的弟子,也忍不住會單獨傳授修行。
李含光沒有這樣想,隻是想到,若是師尊感覺他教的不好,以後都不讓他教了,便微微覺得有些遺憾。
畢竟像小師弟這種,不需要自己太過操心,還會獲得滿滿收獲感的弟子,任誰也樂得去教導。
不過不教了也沒事,那樣他也能多一點時間修行。
隻是很快,李含光就打消了心中猜想,師尊不是那樣會厚此薄彼的人。
而且師弟這兩月一直待在外麵,又如何與師尊相見,要說師尊,倒是半月多前似乎有過一次性意離竅。
但這點時間,也不可能省卻薑宸數十年之功。
李含光甩掉雜念,看向薑宸。
“不錯,薑宸,你外出多日,也該考校一下你的修行,看看有沒有懈怠。”
“若有懈怠,我等便先替師尊懲戒了你,免得再讓師尊出手懲戒。”
葉法善說著,突然話鋒一轉:“不過,你今日帶新婦回山,卻不好再讓你難堪,等明日安置妥當,再考校你之修行。”
薑宸聽得一臉懵逼。
“大師兄,你們誤會了,這位並非是我妻......”
“哎呀,那更不妥當了,既然還並未成親,怎麼能就將人帶上山來?那不成私奔了嗎?”葉法善注重禮法,此刻聽到薑宸所言,直呼不妥。
“不是......”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到底是哪樣嘛?”
“其實,這位乃是天女魃,被封印至如今,壓製體內火毒,今朝解除封印,被奸人逼迫至海邊,這才被我帶上山來。”
“什麼?!”
“天女魃?!”
葉法善和薛希昌齊齊出聲,臉上俱顯現出不可思議之色。
天女魃是什麼存在,他們再清楚不過,怎麼會和薑宸走在一起?
隨後,薑宸又將在長安所遇之事一一講述給諸位師兄。
期間薛希昌時不時一驚一乍,又引得李含光給他暴揍一頓。
“你是說,四日之後便要開展與佛門的鬥法盛會?”葉法善凝眉問。
這次鬥法盛會,他便是主角之一,自然關心,而且他修為突破至天橋,可以說勝局已定,定然能為道門為茅山宗再奪回幾分榮光。
畢竟天橋境已然是當世除了師尊外,屈指可數的高手了。
“屆時,不再局限於和迷藏域三個禿驢的比試。”
“若是和那迷藏域三個禿驢比試,則必然三戰全勝,但若是中土佛門也橫插一腳,則勝負還有說法,但我道門英才輩出,最後的勝果必然在道門,就看能奪得幾分勝果了。”葉法善分析。
“諸位師兄,聖人令我也出戰此次鬥法。”薑宸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