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懷瑉再回頭,才發現茅山兩個守山弟子也聽得目瞪口呆。
他頓時一臉懊惱:“壞了,讓茅山小輩學到真本事了。”
“......幾位道友來此何乾?”
“道友?稱我為前輩!我來找你們茅山的玄一,讓他滾下來!”
“這,那還請諸位前輩稍等一下,我去通報一下師長。”茅山弟子也從善如流。
見到茅山弟子這麼識趣,張懷瑉也不好再發作,故作矜冷地點點頭,便讓他去了。
於是,一個弟子就在山下候著,另一個弟子就這樣急匆匆上山了。
過了大概有小半個時辰,就在張懷瑉等地快不耐煩的時候,終於,那個弟子匆匆忙下山了。
“這,還不知道諸位前輩來曆,煩請告知一聲,我好上山通稟。”
“好膽,敢戲耍本前輩!”張懷瑉大怒,想出手教訓一下這兩個小輩。
卻又怕惹得李含光等人有借口以大欺小。
“不必了,我乃龍虎山掌門座下二弟子,今來茅山是為討一說法!”
張懷瑉怒發衝冠,強大的威壓震得周圍灌木不住擺動,兩個茅山弟子也在此威壓下麵色發白。
“我家師弟為民平災,你茅山玄一卻二話不說,將我門兩位師弟打成重傷,甚至還廢掉了修為,今若無一個說法,我龍虎山必將不善罷甘休!”
“哦?我倒是不知,你想要個什麼說法?”
這道聲音落下,周圍四散的威壓像是一下被人塞了回去。
張懷瑉的氣息一滯,看向來人。
他連忙抱拳稽首,“咳咳,原來是李師兄,失禮。”
此刻來人正是李含光,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張懷瑉。
“可不敢當張前輩如此大禮。”
“咳咳,哪裡哪裡,我方才也隻是提點師弟們一二。”
“提點完師弟,是不是還準備提點我一二,我洗耳恭聽。”
“哪裡哪裡,一天是師弟,一輩子都是師弟,怎敢提點李師兄。”
張宣化已經聽不下去了,他上前一步,拉住張懷瑉,怒聲說道。
“李師兄,我兩位師弟被你們門中的薑宸廢除修為,如此蠻橫,莫非茅山不該對此做出一個解釋麼?!”
“解釋?”李含光瞥了他一眼,隻是這一眼,便讓張宣化渾身僵化,隻感覺渾身血液都往心臟處衝撞。
“你想要什麼解釋?我親自和你解釋。”
張懷瑉隻感覺怒意在往腦門上湧,但心臟的鼓動卻在提醒著他,他隨時都有暴斃的可能。
但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往前一跨,攔在了他麵前,也是這時,張懷瑉驟然感覺那股威脅生死的氣機隱隱退散。
他有些怔然地看著張懷瑉的背影,這個一向不太著調的師兄,此刻卻義無反顧地站在他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