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如此說,但君心難測,又豈知聖人安的什麼心思?我輩修行之人,又豈可將自身置於險地?”李含光說。
“大師兄,修行又豈有一帆風順可言,當初師兄修行上清象相劍,難道便不知其中風險麼?”
李含光看了一眼自己這個小師弟,他從薑宸語氣中卻是聽出了滿滿的自信。
“以你今時之實力,卻是已然可以將天下十之八九不放在眼中了。”
“且讓我試一下,你今時之實力,可以支撐起你幾分話語!”
薑宸怔然,然後側身,便見得此時李含光已然伸手一招,一道赤紅纏繞其白!
薑宸此刻才微微一笑,同樣伸手一招,也有赤光一道,落入掌心。
這一日,茅山之上許多弟子便能看到有兩道赤色身影於天穹遊走,激起雷鳴滾滾,又如龍蛇之爭。
地麵上的葉法善望著天穹上兩道交錯來去的赤色身影,目中滿是複雜。
“二師兄,以前小師弟都是找你請教修行的,現在都直接去找大師兄了......”
葉法善看了一眼在他後麵幽幽出聲的薛希昌,道:“你要是感覺不爽,大可以親自去和大師兄說道說道。”
“嘿嘿,算了吧。”薛希昌訕笑兩聲,想起之前小師弟將他當稻苗一樣往地裡栽的情景。
“你最近這些時日也不往山下跑了,可是又犯啥事了?”
薛希昌撓撓頭,臉上的絡腮胡在此刻看起來居然有些靦腆。
“這,之前和小師弟下山,殺了一個朝廷縣令,此刻有專人前來查案,我還是暫時避避風頭。
葉法善一聽,頓時麵皮子一緊。
這事他之前就聽說了,茅山腳下句容縣縣令被人給殺了,引得朝廷震怒,還讓茅山協助查案。
葉法善之前還疑惑呢,是誰這麼大膽子,敢在茅山腳下殺人。
現在總算明白,居然是薛希昌這個混不吝!
“你自己胡作非為也就罷了,你居然還帶著小師弟一起去?”
“師兄冤枉啊,當初可是小師弟要喊打喊殺,我也是想攔都攔不住啊!”
“我信了你的話才是邪門。”
葉法善沉吟一下,說道:“無妨,我記得當時有人在現場找到了幾顆佛珠,大不了我到時候將事情都推到潤州的禿驢廟裡,讓他們狗咬狗去。”
“師兄高見,那佛珠便是我留下的!”
“......”
“這樣吧,三日後的道佛鬥法,你便和我同去。”
“什麼?!”薛希昌大吃一驚。
“這不好吧師兄,萬一我去了不是那些禿驢的對手,豈不是給茅山蒙羞?”
葉法善差點都氣笑了,你還知道你會給茅山蒙羞啊。
“無妨,有小師弟在,你就算給茅山蒙再大的羞,也有小師弟撐著。”
“小師弟撐不了。”
“他撐得了。”
“撐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