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琉璃珠內,那邪神的意誌還在發出最惡毒的詛咒與最淒厲的咆哮。
混沌磨盤緩緩轉動,每一次碾過,都將它那引以為傲的虛空本源磨碎一部分,
化為最精純的、帶著混亂與終結兩種屬性的奇異能量。
這些能量一出現,便被道巢宇宙中的混沌青蓮根須貪婪吸收,
再通過蓮台的轉化,變為最純粹的混沌本源,滋養著陸塵的元神。
這種從存在根源上被一點點抹除、分解、再化為養料的痛苦,遠比死亡本身要恐怖。
陸塵掂了掂手裡的琉璃珠,感受著裡麵傳來的劇烈震動和那股越來越弱的咆哮,臉上一片淡漠。
大補藥?確實是大補藥。
但這玩意兒的意誌太臟了,充滿了汙染和混亂,必須用混沌磨盤徹底碾碎,把裡麵的“雜質”全都清理乾淨,才能放心吸收。
隨著混沌磨盤的每一次轉動,他那剛剛成型的混沌元神,都在變得更加凝實,更加厚重。
十種大道的符文在元神體表流轉,越發圓潤自如,彼此之間的融合也更加完美。
這感覺,爽!
“你……你真的把它……當成了丹藥在煉?”林婉清看著陸塵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麼。
一個差點讓地球意誌都親自下場劈雷的異界邪神,就這麼被他當成充電寶給煉了?
這事要是說出去,誰敢信?
“還沒完呢,這東西的本源很頑固,得磨一陣子。”陸塵笑了笑,將琉璃珠收了起來,然後拉起林婉清的手,目光望向了遙遠的東瀛方向。
那邊的天空,依舊被一層不詳的黑光籠罩,無數畸變的怪物還在朝著大海蜂擁而來。
雖然罪魁禍首已經被自己捏在了手裡,但爛攤子總得有人收拾。
“那邊……我們不管嗎?”林婉清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柳眉微蹙。
“用不著我們了。”陸塵搖了搖頭,神念散開,已經感知到數道強橫的氣息正在從華夏內陸的方向,以極快的速度向這邊趕來,“龍組的人來了,這點小場麵,他們要是都搞不定,那也太小看國家的力量了。”
他現在隻想趕緊找個地方,好好安撫一下旁邊這個還在生悶氣的老婆大人。
……
與此同時,那場驚天動地的道韻碰撞,如同一場無聲的風暴,席卷了全球所有頂尖強者的心海。
東海之上,那股充滿了混沌、創生與終結的恐怖道韻,雖然已經收斂,但其留下的餘威,依舊讓這片天地都在隱隱顫抖。
昆侖之巔,一名身穿古樸道袍,仙風道骨的老者,緩緩睜開了眼,望向東方,久久無言,最終化作一聲悠長的歎息:“陰陽合道,混沌歸源……此道一出,天下誰與爭鋒?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
蜀山之頂,一道淩厲無匹的劍意衝天而起,又迅速收斂。
一名負劍的青衫男子,臉上露出了幾分苦笑:“我自詡劍道通神,可與他那開天辟地的一劍相比,不過是螢火皓月……這一世,當真是群星璀璨。”
一間豪華辦公室中,秦雨諾,感受著那股熟悉又陌生的浩瀚氣息,美眸中異彩連連。
她對麵的俊,更是神情複雜到了極點。
“他……竟然已經強到了這個地步?”俊喃喃自語。
他本以為,自己與陸塵的差距,隻是在底牌和手段上。
可現在看來,那是生命層次上的差距。
尤其是當那股陰陽相濟,完美無瑕的道韻升起時,他心中那點因為曦月而產生的悵惘,徹底煙消雲散。
他明白了。
那樣的兩個人,他們的“道”已經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很難容下其他人了。
自己,確實是著相了。
……
京城,地下最高戰略指揮中心。
死寂。
一種連心跳聲都顯得刺耳的死寂。
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術,死死地盯著麵前那麵由大法力凝聚而成的,取代了所有電子設備的水鏡。
水鏡之上,清晰地倒映著東海之上發生的一切。
從麒麟鎮天,到夫妻合璧,再到邪神降臨,最後,那個男人輕描淡寫地,一手將其捏成了琉璃珠。
整個過程,跌宕起伏,反轉再反轉,在場的,都是華夏軍方和修行界最高層的領導者,哪一個不是心誌如鐵,見慣了風浪的人物?
可今天,他們的世界觀,連同他們對“力量”的認知,被徹底刷新了。
“咕咚。”
不知是誰,艱難地咽了口唾沫,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寂靜。
“如果……情報無誤,那剛剛降臨的,是一尊真正的異界邪神……對嗎?”一名肩扛將星的將軍,聲音乾澀地問道,他的目光死死盯著水鏡,
“是的,將軍。其能量層級,已經突破了我們對‘化神境’的所有定義,甚至……超越了煉虛的範疇。”他身邊的參謀,眼神呆滯地回答。
“一個超越煉虛的邪神……被他……像捏泥巴一樣捏成了球?”另一位將軍喃喃自語,語氣中充滿了荒謬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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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肅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