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底,在國慶大典開始的前一天,宋明言帶著保鏢來到了首都京市。
剛到地方就被地方的官員送到特意招待外賓的地方休息,還有人來特意跟他講解第二天要參加慶典時的注意事項。
雖然到時候於建設他們進不去,但他們聽得比宋明言還認真,恨不得多生兩隻耳朵。
“宋先生,大概情況就是這樣,到時候您隻要拿著我給您留下的證件進去就行了,會有專人負責引導。”
客氣一番後把人送走,宋明言洗漱一番打算睡覺,沒想到躺了一晚上他都沒睡著。
明天就能登上天安門,跟那位老人家一起參加國慶大典,那可是天安門大樓啊,即便他有了係統仍然不免心情激蕩。
他慶幸還好自己的運氣不錯,來到了這個年代,這時候華國的外彙極其缺乏,十分渴望外商投資。
要是再過幾年,即便他是來投資的外商也不太可能登上天安門城樓,更彆說了跟那位老人一起參加國慶大典了。
不過說起來他還是覺得有些奇怪,他打聽過這家專門安排國外賓客的客人情況,除了他之外,其他的國外賓客全部都是一些擁有特殊身份的,隻有他這麼一個純粹的商人。
要說投資,也不是沒有比他投資的更大的外商,可為什麼偏偏選他呢?
第二天,宋明言順利的通過了一道又一道的安檢,於建設他們隻能留在外圍目送。
一路走過來,一片紅色的海洋躍然於眼前,到處都是喜慶歡快的笑臉,執勤巡邏站崗的軍人嚴肅的眼裡時不時閃過幾絲笑意。
在場的來賓很多,大部分人隻能安排在樓下就坐,能上層樓的寥寥無幾。
“宋先生,好久不見。”
宋明言有些驚訝,想不到那位老人身邊的秘書居然親自走過來迎他。
看了一眼秘書,身後那位老人正在跟各國的政要在商談著什麼,他沒有上去。
“秦秘書,好久不見。”
對方笑著說道:“宋先生,你沒看到我,我可是沒少在電視機和報紙上看到你。”
“聽說你還去了一趟漢城,漢城臨時辦公處那邊發生的事我都知道了,多謝宋先生仗義相助。”
“秦秘書客氣了。”
兩人聊了一會兒,宋明言好奇地問起為什麼他能登上城樓的事。
這城樓上的每一個看起來都是在政界或軍界活動的大人物,不是華國的就是國外的,就他一個徹徹底底的商人夾雜在其中,屬實有些怪異。
能獲得這樣的殊榮自然讓人高興,可,他得知道原因。
“宋先生忘記了嗎?要不是你,我們還不知道開國大典的錄像帶還在呢,那份開國錄像帶記錄了49年開國時的場景,那份錄像帶,極其珍貴!”
可惜他們那一份在過去因為某些原因損毀了,本以為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再瞻仰開國時那讓人激動萬分的場景,沒想到啊。
“以前我們也向毛熊國討要過那份錄像帶,可他們說已經損毀了。”這幾十年,雙方關係惡化,人家說損毀了,他們也就真信了,沒想到錄像帶到手後發現保存的非常好,比他們那份沒損毀前的錄像帶還完好。
隨後他的聲音壓低了一些:“還有鄭同誌的事,宋先生,多謝。”
宋明言點了點頭,心中了然,原來如此,看來他還得感謝尼古拉一聲。
國慶大典正式開始,不能到場的全國各地人民都可以在電視台裡收到天安門城樓前的國慶盛典。
不管是在電視機前或是在現場的,最先觀看的是那份49年的開國大典場景,聽著偉人從錄像帶裡傳來的洪亮振奮的聲音,仿佛劃破了時空一半,讓人忍不住潸然落淚。
宋明言站在天安門城樓,靠後排一些的位置,視線情況良好,能夠儘情觀看到天安門城樓前一排排走過的各種方陣。
視線一轉還能看到天安門城樓兩側安排了座椅的各方人士,大家穿著正裝,手上揮舞著小紅旗,錄像帶播完,聽著城樓上的老人講話,看著走過去的各個方陣,激動萬分。
城樓下的駱老頭發現有點不對勁,他眯眼瞧著天安門城樓上的一個年輕人,越看越眼熟。
直到城樓上方開始介紹城樓上的各界人士。
個個都是有名的大人物,可輪到宋明言時,他的身份是,外商代表,在國內大力投資又免費贈予華國開國大典的錄像帶,因此作為特邀嘉賓登上城樓,共襄國慶大典。
駱老頭屁股底下的凳子有些坐不住了。
旁邊的人問:“幾年沒見,什麼時候得了羊癲瘋的毛病?”
駱老頭怒目而視,“你才得了羊癲瘋!”
說完他轉頭緊緊的眺望遠方的宋明言,心中思緒雜亂。
他對於那些外國商人來華國大把大把賺錢卻瞧不起華國人的態度非常憤怒,所以他對於外商特彆排斥。
他更看好的是本國的商人,比如像潘明這樣能夠白手起家,還能造福鄉裡的。
宋明言在報紙上有諸多好名聲他不是不知道,他對這個人沒有惡感,甚至還感慨,要是外國投資商人都像宋明言這般,他哪還會這麼厭惡那些外國人。
宋明言既然能在全國觀眾麵前被單獨介紹,這證明什麼駱老頭心中一清二楚,他隻是年紀大了反應慢,不是真的傻了。
上頭肯定是想要把宋明言打造成所有外商投資者的代表,不單單是華僑界內,而是整個外商圈,特邀他上天安門城樓,絕對不隻是因為他捐贈的開國大典錄像帶。
他心中有些坐不住了,來之前他耐不過潘明的哀求動了點關係,幫潘明把福壽罐上架到了唐市的福臨商超。
還想著如果宋明言發現了也沒關係,他要是敢把福壽罐直接趕出福臨商超,那對於福臨商超的品牌形象也會大有損傷,還會留下一個以大欺小故意打壓華國品牌的壞名聲。
可現在看來,似乎完全不是這麼回事,如果他們敢給福臨商超或者宋明言扣什麼帽子壞了他的名聲,這等於是打了上頭的臉。
上頭才剛剛把宋明言打造成外國投資商的典型,他這邊使小動作抹黑,駱老頭想想就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