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可可被他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問得莫名其妙。
她停下腳步,轉頭看著他。
“如果我們不是學生的話是什麼?是輟學少年嗎?”她沒好氣地回了一句,覺得他這問題簡直是上了一天課上傻了。
亞當斯沉默了一下,搖了搖頭:“不是那個意思。”他組織了一下語言,似乎在尋找一個準確的詞,“我的意思是,你有沒有感覺……現在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夏可可眨了眨眼。
如果是這個方麵的話……
說實話,她確實有這樣的感覺。
從今天中午開始,那種若有若無的空落感就一直纏著她。
就像靠在牆上罰站時,她總覺得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一樣。
但她一直以為,這隻是自己最近沒休息好,或者被罰站罰出來的胡思亂想。她以為隻有她一個人有這種感覺。
沒有想到亞當斯也有一樣的感覺。
“你的意思是……?”她的語氣裡帶上了一絲遲疑。
“我感覺這個學校,不像是真的學校。你還記得我們今天中午約著去看舊校區的鏡子嗎?我們再去看一次。”亞當斯對著夏可可提議道。
夏可可本來還挺嚴肅的表情,在聽到他最後一句話後,瞬間崩塌了。
她毫無形象地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剛才那點因為找到同類而產生的微妙共鳴也煙消雲散了。
他怎麼好意思說的!他中午剛剛放了自己鴿子啊!!!
“我才不去看!你要去看你去看!”
總覺得自己說的好像還不夠凶,夏可可想了一下斬釘截鐵道:“亞當斯,我話就放這兒了,我再信你的邪去驗證什麼學校的七不思議,我就是狗!”
說完,她也懶得管亞當斯是什麼反應,拔腿就朝著食堂小跑了過去。再跟他待下去,她懷疑自己也要變得不正常了。
她在打飯的窗口排隊時,周妍和牧廣端著餐盤湊了過來。
“哎,”牧廣率先開口,用胳膊肘捅了捅她,“剛剛亞當斯在門口等你,找你什麼事啊?”
“他問我什麼事?”夏可可打了飯,找了個空位坐下,周妍和牧廣也緊挨著她坐了下來。
她拿起筷子,沒什麼胃口地戳著米飯,一邊把剛才亞當斯那番莫名其妙的話學了一遍。
“他說他感覺這個學校不真實,感覺我們不是學生,還說要拉著我晚上再去看一次舊校區那破鏡子。”夏可可說完,自己都覺得荒唐,補充了一句,“我看他就是魔怔了。”
“哇!”
夏可可話音剛落,對麵的牧廣眼睛瞬間就亮了,“探查學校的七不思議?還是晚上去?聽起來就好刺激!我也想去!”
“你去個頭啊!”周妍一筷子敲在了牧廣的手背上,臉上寫滿了擔憂,“你們瘋啦?晚上去舊校區?那裡黑燈瞎火的,萬一出點什麼事怎麼辦?被巡邏的保安大叔抓到還要寫檢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