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箏有些痛苦地用雙手捂住了臉,喃喃道:“……我剛剛都製止過了……”
顧黎臉上露出了一絲靦腆的歉意,他解釋道:“我平時最大的愛好就是看各種恐怖故事……其實,本來隻有白箏會進入這個副本,我是主動跟她一起進來的。”
夏可可愣了一下,說:“副本……可以跟著彆人主動進來?”
顧黎點了點頭:“可以的。不過一般應該沒人會想要進來吧,除非是像我這種,想過點超出常識的生活的人,或者是……”
……或者是反社會人格,想要加快副本和現實世界的融合速度。
都不需要完全融合,隻要有一半不到的副本進入了現實世界,那裡的社會秩序就有可能崩塌。
夏可可在心裡,默默地幫他補完了後半句話。
“這應該不可能。我們昨晚上都是輪流睡覺的,每個小時都有人醒著。如果真有人夢遊出去把屍體搬了回來,這麼大的動靜,守夜的人不可能一點都不知道。”眼鏡女的重點本身在毛衣男士怎麼回來的上麵。
這話說的確實在理。
“她……”眼鏡女指著夏可可。
夏可可說喊我可可就行。
“可可說她昨晚上聽到了聲音,你們都沒聽到嗎?”
其他人都搖了搖頭。
包括亞當斯。
這就有些出乎意料了,夏可可記得亞當斯對於鬼怪方麵的事情一向都很敏感,自己聽到了聲音,他怎麼可能沒有聽到聲音。
大花襖也想不明白其中的關竅,他煩躁地深吸了一口煙,然後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上沾染的灰塵,下了決斷:“先彆管這個了。我們得先把他弄出去再埋一次,然後還要回去看看那個女大學生的死活……哦對,還得出去找找線索。這屋子的主人不是說山裡有山神嗎?有神,說不定就有廟,有廟就可能有村子。我們不能再在這裡浪費時間了。”
中年人還得是中年人,就是目的性強。
黃毛說出這話之後大花襖看了他一眼,總覺得這不像是在誇他。
最後還是決定分組來做事,不然一行人烏泱泱的,不小心出事了還是團滅。
但分組之後,夏可可陷入了一種尷尬的境地。
她本來應該和白箏一組,但白箏說什麼也不願意和顧黎分開。眼鏡女也覺得在外麵搜尋,兩個女孩子的組合可能不太安全,便提議讓顧黎的隊友,也就是亞當斯,和夏可可換一下。
於是,現在就變成了夏可可和亞當斯兩個人負責出門尋找線索。
夏可可走在前麵,踩著厚厚的積雪,亞當斯跟在後麵,兩人之間始終隔著一米多的距離。
從早上走到中午,他們一句話都沒有交流過。氣氛沉默得讓人有些不自在。夏可可回頭看了一眼身後那個金發的男人,他隻是低頭走著路,看不清表情。她很想問一句,他最近到底怎麼了,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她忽然覺得,他們之間似乎也沒有熟到可以問這種問題的地步。
最終,她還是什麼都沒說,轉回頭繼續往前走。
在翻過一個不大的山坡之後,她眼前豁然開朗,一片被完全凍住了的湖泊出現在了視野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