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你感覺怎麼樣?”白箏對著夏可可問道。
夏可可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又摸了摸剛剛被碰到的手臂。
她沉默了幾秒,像是在仔細體會身體的變化。
夏可可說:“還行,不是很難受。就是……覺得有點冷,頭腦有點暈,跟普通的感冒發燒差不多。”
她的話讓周圍的人稍稍鬆了口氣,但亞當斯卻從曲濤身邊走了回來,他看著夏可可,低聲說了一句:“小心一點,這可能隻是第一階段。”
夏可可沒有多說什麼,隻是輕輕地“嗯”了一聲,接受了這個事實。
也正常,剛感染病毒的時候確實不會有很大的反應,就算華夏前些年那個到現在也不知道從哪裡帶來的,導致全國封禁了很久的病毒,在剛開始感染的時候也隻是看起來和普通的一樣。
她被感染了。這個意外讓剛剛才製定好的分組計劃又一次作廢。
“那……現在怎麼辦?”黃毛看著夏可可,又看看亞當斯,一臉為難。
轎車裝六個人太勉強了,但這附近的車他們已經找了一個遍了,再去更遠的地方找太浪費時間了。
畢竟副本要他們找疫苗,而不是找終點。
那麼人怎麼分配就是一個問題。
不過這一次的解決辦法倒是很快就有了。
亞當斯直接走向了黃毛的皮卡,拉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原本坐在那裡的大花襖看了他一眼,“叔,你到後麵行不?”
大花襖奧了一聲,說行。
他站了起來,亞當斯往旁邊讓了讓,生怕碰到了大花襖。
再增加一個感染者就麻煩了,畢竟沒人知道疫苗到底是限量的還是不限量的。
萬一就差那麼一支就麻煩了。
大花襖到了後麵,和顧黎白箏擠在了一起。
亞當斯坐進了副駕駛,關上了門。這樣一來,這輛車裡就有了黃毛、白箏、顧黎、大花襖,以及一個處於感染狀態的亞當斯。
數量剛剛好。
至於夏可可則是去了轎車。
寸頭男人已經發動了轎車,從駕駛座回頭看了她一眼。
夏可可拉開車門,坐到了柯棋的身邊。
“那個家夥怎麼辦?”寸頭男人用下巴指了指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曲濤。
“就讓他躺在那吧。”阿銅說。
車隊在寂靜的街道上行駛著,車裡隻有引擎的嗡鳴聲,氣氛有些沉悶。
過了一段時間,一直專心開車的寸頭男人忽然開口,聲音裡帶著明顯的疲憊:“不行,得說點話,不然我感覺我快要睡過去了。”他晃了晃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這個病毒的後勁兒還挺大的,身上發冷,腦袋也昏昏沉沉,總想睡覺。”
夏可可聞言皺起了眉頭。
這個症狀可不是什麼好現象。
在這種需要時刻保持警惕、尋找線索的副本裡,最怕的就是意識不清醒。
如果感染者都會陷入這種嗜睡的狀態,彆說尋找線索的效率會大大降低,一旦遇到危險,連最基本的反應能力都會沒有。這幾乎等同於將自己置於砧板之上,任人宰割。
她看著寸頭男人強打精神的樣子,立刻提議道:“要不我來開吧?換你到後麵休息一下。”
“我也有駕駛證,我也能開。”坐在副駕駛的阿銅立刻回頭說,“我們三個感染者可以輪流來,總比一個人硬撐著強。”
柏琴和柯棋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