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著警燈、鳴著警笛的jeep越野車,無視路口的紅綠信號燈,在魔都市區的街道上瘋狂穿梭。
不明情況的路人,和來往車輛,都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那輛jeep越野車。
正當很多人掏出手機,想拍下來發朋友圈和魔音,吐槽一下這輛“特權車”,可視線掃到那輛jeep越野車後,緊隨的兩輛掛著“軍”字牌的反恐突擊車時,手指猛地頓住。
“這陣仗,莫不是出大事了吧?”
“沒看見反恐車嗎?肯定是緊急任務,彆拍了彆拍了,小心惹麻煩。”
“......”
聽到周圍人的議論之聲,大部分人的手機又都悄悄揣回了兜裡。
路人和車主們的表情也都從最開始的反感,變得‘理應如此’起來。
隻是,葉傾城如此不遵守交通規則,讓後麵跟著的雷破山甚是苦惱。
等了兩個紅綠燈,雷破山徹底看不到那三輛車的尾燈了。
“她娘的!”雷破山抬手砸了下方向盤,暗罵一聲後,憑著直覺,拐入了右轉車道,一路兜兜轉轉的,尋找著那三輛車的蹤跡。
......
十五分鐘後,一行三輛車按照預訂時間,抵達了魔都軍區總院。
此刻,在那間獨棟病房外,除了那兩名負責警戒的武警外,特彆行動處,第一行動隊,隊長司鴻武也在一旁等候著。
除了他們,第一行動隊一組、三組成員,也都穿著便衣,以那間獨棟病房為圓心,分散四周,密切關注著周圍的情況。
三輛車很快停在那間獨棟病房外,葉傾城立刻熄火下車,司鴻武也立刻迎了上來,抬手敬禮:“葉處,一切就緒。”
葉傾城點頭回應,視線掃過周圍。緊接著,第三輛反恐突擊車上下來三名武警戰士,迅速將周圍警戒了起來。
中間那輛關押白若雪的車,車廂緩緩打開,兩名武警端著槍先行跳下,槍口對著車廂內部,形成交叉警戒。
葉傾城邁步鑽進車廂,伸手扯掉白若雪頭上的黑色頭套。
瞬間湧入的亮光,刺得白若雪下意識眯起眼睛,睫毛劇烈顫抖,本能地想抬手遮擋——可四肢被牢牢固定在輪椅上,隻發出鐵鏈摩擦的輕響。
她費力地眨了眨眼,才看清眼前居高臨下的女人。
“白若雪,”葉傾城的聲音沒帶絲毫情緒,“你馬上就可以跟章宇見麵了。我希望你老實一些,不要搞什麼小動作。明白嗎?!”
聽到自己終於能跟章宇見麵,白若雪死寂的眼底驟然亮起一絲光,那是被抓以來唯一的喜色。
她抿了抿乾澀的嘴唇,扯出一抹苦笑:“我都已經這個樣子了,還能搞什麼小動作。”
“最好如此!”說完,葉傾城轉身退到車廂外,抬手朝武警示意,“把她推出來吧。”
武警聽後,正要搬斜坡板,秦逸卻忽然抬手道:“不用麻煩了,你們都讓開,我來吧。”
說完,不等武警反應過來,秦逸已經起身,雙手扣住輪椅的金屬椅背,微微一用力,竟直接將連人帶椅的輪椅抬了起來,就好似拎著個泡沫箱子一般輕鬆。
要知道,就在二十分鐘前,這個輪椅還是四個武警戰士一起從直升機上推下來的。
可現在,自己都看到了什麼?
秦逸一個人,兩隻手,就這麼輕輕鬆鬆,遊刃有餘的抬下來了?!
“嘶——”
武警們倒吸一口涼氣,葉傾城也挑了挑眉,這氣力放眼全軍也沒幾人能做到。
“秦逸,你還真是個怪物!”白若雪梗著脖子,語氣之中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驚訝吐槽道。
“哈哈,謝了,我權當你是在誇我了。”秦逸輕笑一聲,腳步沒停,穩穩把輪椅放在地上,力道控製得極好,連輪子都沒晃一下。
“走吧,章宇就在裡麵。”葉傾城率先走向病房。負責警戒的武警,立刻將病房門打開,葉傾城邁步走入,秦逸推著白若雪緊隨其後,司鴻武則繼續留在了外麵警戒。
隻不過,司鴻武看向秦逸的眼神卻是多了幾分欣賞——墜龍穀的事,葉傾城也跟他簡單提過。他也知道,今天的這個白若雪不僅殺了司家六人,還險些要了司鴻斌的命。若非秦逸,那女人也不會如此輕易被抓。
剛剛,又親眼目睹秦逸如此神力,心中對於秦逸又多了幾分敬仰。
病房之中,章宇聽到動靜,猛地偏過頭,立刻便看到輪椅上的白若雪,眼睛頓時紅了。
“若雪!”
他掙紮著想要坐起,可奈何身體依然被鐵鏈死死的束縛著,絲毫動彈不得,隻發出“嘩啦啦”的刺耳聲響。
章宇目眥欲裂,死死盯著白若雪被固定的四肢:“若雪,你,你怎麼成這個樣子了?他們,他們對你做了什麼?!”
白若雪沒想到章宇會這般關心自己,眼淚瞬間滑落,順著臉頰砸在衣襟上。
她用力搖頭,哽咽著說:“宇哥,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他們隻是擔心我會反抗,所以才把我固定在這輪椅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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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她這麼說,章宇懸著的心,稍稍放了下去——畢竟十多年的相處,早已讓他們成了彼此最親的人。
這時,葉傾城抬手看了眼腕表,冰冷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對視:“白若雪,你的要求我們已經辦到了。你們隻有十分鐘的時間,想說什麼,就趕緊說吧。這也許,就是你們此生的最後一麵了。”
“我能不能單獨跟宇哥說說話?”白若雪立刻抬頭,看向葉傾城的眼神裡帶著懇求。
“不可以!””葉傾城拒絕得乾脆,“我已經說過了,不要妄想搞什麼小動作!”
“唉,”白若雪歎了口氣,無奈道,“那...那麻煩幫我推近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