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壓低聲音叮囑，眼神認真。
“彆為了贏硬撐，真出點事，誰都擔不起。”
周文琪笑了笑，嘴角微揚，露出一抹從容的弧度。
“放心吧，王領隊，我不瞎逞能。”
說完，她大步走向場中央。
四周頓時炸開了鍋，人群騷動起來。
“天呐，這姑娘也太漂亮了吧！”
“誰認識她？有對象沒？”
“……”
對麵的女兵瞅了她一眼，眯起眼睛打量片刻。
隨即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整齊潔白的牙齒。
“喲，你比剛才那個好看多了。”
她斜睨了一眼付豔麗離開的方向，冷笑一聲。
“聽說她肚子疼，該不會是嚇跑的吧？”
話音未落，又轉向周文琪，眼神帶著試探。
“你該不會也是嘴上硬，一開槍就喊肚子疼？”
周文琪聽著，眉頭都沒皺一下，反而輕笑了一聲。
“我既然站在這兒，就不會半路打退堂鼓。”
她盯著周文琪看了兩秒，忽然點頭，語氣認真了幾分。
“好！那就比一比！”
裁判站在場邊，舉旗在手，目光掃過兩人。
他深吸一口氣，聲音洪亮地宣布：“預備！”
話音落下的瞬間，兩人幾乎同時蹲身，舉槍。
槍口穩穩對準前方靶位，手指扣在扳機上。
圍觀的人倒吸一口氣。
他們原本以為來的隻是個花瓶，沒想到一出手就這麼利索。
王領隊本來都閉上眼了，雙手不自覺地握成拳頭，指甲掐進掌心。
可就在這睜眼的一瞬，她愣住了。
難道……她沒吹牛？
這局，說不定能撿回點麵子？
裁判繼續喊：“第一輪，固定靶，十發，開始！”
對麵女兵手指連扣，十發子彈“啪啪啪”全打出去，彈著點整齊。
十發打完，靶紙上的彈孔排列有序，幾乎呈一條直線。
可周文琪……一發都沒動。
她依舊穩穩站著，槍口低垂，手指輕輕搭在扳機上。
這一靜一動的對比，讓全場氣氛更加緊張。
女兵笑得更得意了。
“怕了？你剛才那姿勢看著挺像樣，怎麼不敢扣扳機？真怕輸得太難看？”
周文琪站著沒動，像根本沒聽見似的。
她眼簾微垂，指尖卻動了。
先是極輕地試了試扳機力道，隨後調整了半寸握槍的角度。
緊接著，她抬槍、瞄準、呼吸微頓。
十發子彈，一氣嗬成。
“砰！砰！砰！”
每一發子彈出膛後，她的手腕幾乎不跳，槍口回位極快。
十聲槍響落下，全場鴉雀無聲。
她這才直起身子，淡淡一笑。
“謝了，真沒多難。”
她將槍輕輕放下，隨手拂了下肩頭的灰塵。
裁判拿起望遠鏡，先看女兵的成績。
他神情嚴肅，鏡片對準靶紙，一條條讀出彈著點。
“十環！”
“九環！”
“……”
“七環！”
每一聲報數，都讓王領隊的心往下沉一分。
聽完，王領隊手心直冒汗，小聲嘟囔。
“這下可真丟人了。”
可周文琪臉上，一點波瀾都沒有。
王領隊看她一眼，心裡莫名鬆了點。
她不慌，他反而也不那麼怕了。
能站上去比，就已經很了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