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辭雲隱約聽到了容檀的聲音,她剛張嘴欲喊,蕭琬就死死捂住了她的嘴,她隻能聽著外麵容檀的腳步逐漸遠去。
王八蛋!
容檀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
放在幾年前,鄔辭雲還能和蕭琬掰掰手腕,可是這幾年她身子越來越差,剛剛和蕭琬你追我趕這麼長時間,她一時氣都有些上不來。
蕭琬把人按在身下,她見鄔辭雲氣息不穩,笑吟吟道:“辭雲哥哥,你彆躲了,我們一起快活快活不好嗎?”
這張麵孔她整整惦念了六年,從鄔辭雲初入朝堂的時候她就喜歡,這個世界上怎麼能有這麼和她心意的人
鄔辭雲閉了閉眼,努力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呼吸,良久她再度睜眼看向麵前的蕭琬,神色已然恢複了平靜。
蕭琬見鄔辭雲不再掙紮,以為她是準備從了,她剛要準備吻她,鄔辭雲卻突然掐住了她的下巴。
“快活?”
鄔辭雲抬眸看向蕭琬,似笑非笑道:“公主,帶著孩子出來找情夫快活,您快活的方式未免也太獨特了。”
蕭琬聞言動作一僵,她下意識想要開口解釋,但是對上鄔辭雲冷淡的眼神,她還是沒有反駁自己的真實目的。
“您若是真想快活,臣隻能請您離開。”
鄔辭雲不動聲色與她拉開距離,“若是您還有旁的事,臣倒是願意聽聽。”
“……趙太師最近開始懷疑我了。”
蕭琬抿了抿唇,最終還是和鄔辭雲說了實話,“他應該是發現了什麼,甚至覺得我和皇叔有牽扯,這兩天找了個查刺客的由頭把我的院子翻了個底朝天,我最近給你送信都廢了好大一番功夫。”
她雖是公主,可她那個喪良心的父皇已經死了,外祖家也隻是文官清流,不比趙太師在朝中權勢滔天。
萬一趙太師真的發現是她動手殺了趙襄,那後果絕對不堪設想。
“我帶著孩子出來見你不為彆的,就是希望你能多憐惜些他,萬一我真的出事,我求你保他一命……”
她確實想和鄔辭雲春風一度,但同時心裡也存了算計,希望能以此為要挾把鄔辭雲和她自己牢牢綁在同一條船上。
鄔辭雲聞言微不可察皺了皺眉,淡淡道:“那是趙家唯一的骨肉,趙太師不會動他的。”
蕭琬麵色遲疑,她咬了咬唇,小聲道:“麒哥兒不是趙襄的孩子……”
趙襄貌醜腦子又笨,若是和趙襄生十有八九會生下來一個傻子醜八怪,她隻能另辟蹊徑,尋了些彆的辦法。
鄔辭雲意識到蕭琬的話中之意,她先是一怔,而後眼底閃過些許深思。
“公主,我給你一個法子,可保你和孩子安然無恙。”
鄔辭雲頓了頓,又補充道:“但條件是你我二人以後井水不犯河水。”
蕭琬聞言愣住,眼淚又默默在眼眶裡打轉,可是鄔辭雲卻沒有理會,她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去一旁書案上提筆寫信蓋章。
末了她將信遞到了蕭琬的麵前,溫聲道:“你把這封信拿給趙太師,就說自己拿不定主意,隻能向他求援。”
蕭琬接過信匆匆看完,她猶豫道:“這樣可行嗎?”
“試一試便知道了。”
鄔辭雲微微湊近了蕭琬,她蠱惑道:“公主,權力這種東西,還是要握在自己手裡才行,你好好想想,趙太師雖然手握兵權,可他年逾古稀,還能有幾天活頭,你兒子現在是趙家唯一的血脈,該好好一用才是。”
蕭琬呆呆望著鄔辭雲近在咫尺的麵容,她眨了眨眼,半晌才意識到鄔辭雲剛剛說了什麼。
她神色若有所思,喃喃道:“是……你說的很對。”
靠著旁人終歸不夠有底氣,還是手握實權最讓人心定。
她若是實打實的有權有勢,那自然不用再膽戰心驚怕任何人,不管想要什麼都能輕鬆得到。
蕭琬起身平靜無比穿上了外衣,整理好自己散亂的釵環,而後回頭深深望了鄔辭雲一眼。
鄔辭雲頓時心生警惕,下意識又後退了幾步,生怕蕭琬一個想不開再度撲到她的身上。
柳娘帶著麒哥兒在暖閣玩了一會兒,她大致估量了一下時辰,打算去提醒一下蕭琬。
“公主,時辰差不多……”
柳娘話音未落,房門便直接從裡打開,蕭琬早已穿戴整齊,她平靜道:“麒哥兒呢。”
“在這裡。”
容檀把懷裡的孩子戀戀不舍交給蕭琬,溫柔道:“他剛剛玩累了,現在沒什麼精神。”
蕭琬掃了一眼容檀,皺眉道:“你是誰啊?”
容檀解釋道:“我是府上的管家。”
蕭琬沒搭理他,她抱著孩子徑直走到鄔辭雲的麵前,示意孩子去看鄔辭雲,輕聲道:“來,認認你以後的爹。”
容檀:“??”
係統:【?!】
鄔辭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