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不止呢。父皇在我們出發後的第五日,便已安排了東宇使團出使南蠻。如今國書已遞到你們南蠻皇帝手中,使團再過三日便能抵達。到時候,我與二哥隻需換回身份,便可以東宇辰王、戰王的名義入宮,甚至能順理成章地暫住皇宮,行事方便許多。”
“真的?”拓跋烈頓時眼前一亮,臉上難掩興奮,“這可真是解了我們的燃眉之急!”
正說著,禦風和卿書已被飛雨、小桃小心翼翼地攙扶著走了出來。
兩人身上的傷口雖已包紮妥當,但臉色依舊蒼白,行動間牽扯到傷口,疼得眉頭緊蹙。他們掙紮著想要跪下謝罪,聲音沙啞地說道:
“屬下無能,非但沒能完成任務,反倒要主子冒險相救,甘願領罰。”
“屬下卿書,甘願領罰。”
辰王連忙上前按住他們,溫聲道:
“起來吧,此事怪不得你們。夜探皇宮本就是我與璃王商議後的決定,要說責任,我也有份。”
他看了一眼兩人身上的傷,語氣更是溫和,“何況你們如今傷勢不輕,先養好身體要緊。對了,你們該好好謝過這六位,若非他們及時送來情報,我們根本無法趕在危急關頭救下你們。”
禦風和卿書聞言,連忙轉向六位麵具人,拱手行禮,齊聲說道:“多謝幾位援手之恩。”
子鼠微微頷首,開口解釋道:“無妨。我等發現二位蹤跡後,便已派寅虎和卯兔暗中跟隨,他們沿途都做了記號,所以我們才能迅速趕來支援。”
卿書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方才救援時,一側是辰王、璃王帶著人馬來襲,另一側卻隻有兩人接應,原來那兩人便是寅虎和卯兔。
禦風卻忍不住皺了皺眉,帶著幾分不解問道:“既然你們一直跟著,為何不早些出手相助?”
話音剛落,一個渾厚的男聲便悶悶地響起,帶著幾分不以為意:“陛下的命令是保護辰王、璃王以及天月郡主,又沒說要保護你們。”說話的正是寅虎,語氣裡滿是理直氣壯。
其實當時他與卯兔躲在暗處,看禦風和卿書與敵人纏鬥,兩人還時不時探出腦袋點評幾句。
寅虎看著卿書揮刀的動作,撇了撇嘴:
“這刀法看著倒是有幾分力道,還湊合,就是不夠靈活。”
卯兔則盯著禦風的劍法,輕輕點頭:
“那劍法靈動有餘,有那麼點意思,就是內力稍顯不足。”
後來見兩人漸落下風,被逼得連連後退,寅虎還在那兒嘀咕:
“完了完了,看這架勢,這倆怕是要交代在這兒了。”
卯兔也皺著眉,附和道:
“確實夠嗆,再不撐住就真沒救了。”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竟完全忘記了要上去幫忙這回事。
若非辰王等人帶著人馬及時趕到,恐怕這兩位還在那兒興致勃勃地“觀戰”呢。
辰王見氣氛有些尷尬,連忙打圓場:“飛雨、小桃,辛苦你們帶他們下去好好休息,務必細心照料。”
“是。”飛雨和小桃齊聲應道,再次攙扶著禦風和卿書,緩緩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