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眼看向滿臉驚駭的眾人,語氣平靜卻字字清晰:
“蠍吻說得沒錯,子蠱與她性命相連,她死,璃王便死。所以她不能死,不僅不能死,還得好好活著。”
“可你……”
慕容軒欲言又止,看著地上那截舌頭,又看向被鐵鏈鎖住、隻能徒勞嗚咽的蠍吻,心中五味雜陳。
“她的武器從來不是蠱毒,而是這張能蠱惑人心的嘴。”
慕容馨的目光掃過蠍吻因劇痛和憤怒而扭曲的臉,
“割了她的舌頭,她便再也不能挑撥離間,不能用言語折磨我們,更不能咬舌自儘。”
她轉向東方辰,神色從容:
“辰王殿下,昨日我已拜托你聯係的親信,將城西的空置宅院改成了密室。此刻大夫和所需之物應該都已備好,我們現在就把她轉移過去。”
“所需之物?”司徒霸沉聲問道。
“葡萄糖注射液,無菌針頭,還有足夠維持她生命體征的藥物。”
慕容馨解釋道,“她傷得不重,卻需強製續命。密室裡會有專職大夫日夜看守,每日為她靜脈輸注葡萄糖和營養劑,確保她活著,卻也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眾人皆是一驚,隨即恍然大悟。
原來慕容馨早已籌謀妥當,割舌並非一時衝動,而是深思熟慮後的決斷。
既斷了蠍吻蠱惑的可能,又掐滅了她自儘的念頭,更牢牢掌控了她的性命,以此牽製母蠱,為解子蠱爭取時間。
“你早就想到了?”
東方辰眼中閃過一絲欽佩,他原以為慕容馨隻是醫術高明,卻未料她心思如此縝密,行事如此果決。
慕容馨頷首,眼底閃過一絲疲憊,卻更多的是堅定:
“從她出現的那一刻起,我便知道,與她口舌之爭毫無意義。對付這種喪儘天良的人,隻能用比她更狠的手段,才能掌握主動權。”
她走到蠍吻麵前,蹲下身,看著對方眼中怨毒的恨意,語氣冰冷:
“你不是喜歡看我們掙紮痛苦嗎?現在換你了。往後的日子,你會活著,清醒地活著,卻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隻能在暗無天日的密室裡,等著我們找到解蠱之法。而你,將是我們手中最沒用,卻又最不能少的籌碼。”
蠍吻氣得渾身發抖,喉嚨裡發出“嗬嗬”的怒吼,卻連一句辱罵都無法說出,隻能用怨毒的眼神死死盯著慕容馨,仿佛要將她生吞活剝。
慕容馨毫不在意,站起身,對眾人道:
“辰王殿下,勞煩你安排人手,將她穩妥轉移。切記,不可讓她受致命傷,也不可讓她有任何自儘的機會。”
東方辰點頭,沉聲道:
“禦風,卿書,按慕容姑娘的吩咐辦。”
“是!”
兩人雖神色複雜,卻也立刻上前,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繩索,將蠍吻牢牢捆住,尤其是雙手,被反綁在身後,連觸碰自己口腔的機會都沒有。
司徒玥看著慕容馨挺直的背影,心中的震驚漸漸化為欽佩。在關鍵時刻,她竟能如此殺伐果斷,智慧與勇氣兼備。
慕容軒走上前,拍了拍慕容馨的肩膀,語氣凝重卻帶著讚賞: